灯花儿爆了。
“是又如何?他待我是真心的,我懂就好。他只是有着全天下男人都有的特性,这能证明什么?”张玲儿一脸执拗。
“我说姑娘,就为了嫁这样一个男人,你就杀了全家?似我这样的孤儿何多,我们是有多么羡慕你这样上有父母和兄长之人,虽然他们在你眼里不甚疼爱你,但给了你一瓦遮身不是吗?”
惟初看着福安少有的心痛之色,用自己小手拍了拍他以作慰藉。
“因为生了我,就可以支配我的人生吗?给口饭吃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吗?我告诉你们,有了希望就会有失望,如果早知道有哥哥在、如果可以选,我压根就不会做他们的女儿!从小母亲就告诉我,女子在家要以父为天、父死后长兄为父,曾经一度我也以为是对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们看到哥哥房间的布置了吧,里面的每一个物件儿、每一个他心安理得享受的、看似不起眼的家什,都是我梦寐以求却不可得,努力给全家挣来的!刺绣!都以为我爱刺绣吗?凭什么女子就不可做锦绣文章?凭什么绣娘才是我的归宿???”
“……”
众人无言。
万没想到,她阴沉沉的将头转向了惟初。
“惟初妹妹,我这一世可能也就这样了。呵……怪我自己蠢笨,没有经验。不知为什么,看你就觉得投缘,记住,虽是女子,但没人可定义我们,不要相信什么长辈、什么大道!”
说着,拔出一把藏于袖间的匕首,抹了脖子。
喷溅出的血液,恰好有一滴到了惟初的面上。
瓷白的面容,增添了些许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