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总要做些什么,替李氏恕罪
顾娇环顾屋内,见几人面色虽正常,但她总觉得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想到此,她走到顾栏身边,关心问道:“哥哥怎么了?”
顾栏收敛心神,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往日一样,“无事,只不过聊到这次整治朝纲,抓住了不少贪官污吏,心里舒畅了不少。”
江砚之见顾栏似是无法圆谎,便上前解围,他同样不希望顾娇牵涉其中。
菱之姐姐只留下了一儿一女,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他们,以免重蹈覆辙。
“娇娇一回宫就忘了我这个舅舅了吗?怎么好像是没看到我?”江砚之装作生气,站在一边。
顾娇连忙上前问好:“舅舅安,是娇娇的错,没来得及向舅舅问好。”
江砚之转移话题,说道:“不打紧,你舅母让我捎话给你,若是得了空,她想入宫来找你一叙。”
顾娇莞尔一笑,连忙应下:“那太好了,我正还苦闹宫中无趣,若是舅母肯入宫相伴,娇娇求之不得。”
一旁的李潜听到顾娇的回答,唇角微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在场都是心思机巧之人,他们都能感觉到帝妃之间似是发生了些不愉快。
不然平日里一直黏在一起的二人,此时见面了,竟一句话都不说。
许之渊心思最为活络,于是主动出来调节气氛,“五年一度的万国来朝即将来临,臣听闻夷国也在来访名单之中。”
顾氏兄妹听到“夷国”二字,转头看向许之渊。两人眼神锐利,似是遮掩不住锋芒,看得许之渊一阵心惊,连忙摆手回道:“在下只是听闻,再说了,也不是我请来的,两位不必如此看我。”
李潜坐在龙椅上,轻声回道:“确有此事,孤收到夷国国书,严明:‘鄙国有意归顺,特来觐见□□’。”
顾娇听后轻声说了句:“会咬人的狗不叫。”
李潜微微挑眉,眼底含笑道:“说得对,不过你放心,孤本就没相信那副说辞,但夷国已派三王子和五公主来访,不日便可抵京。”
江砚之察觉出两人间端倪,于是说道:“说到公主,不知长宁公主对未来夫婿有什么要求?”
长宁公主李绾自进御书房后,便一直心神游离,现在猛然被提及,磕巴回道:“本宫没有要求,本宫听皇兄皇嫂安排。”
既然提到这件事了,顾娇想到来时的说辞,便上前向李潜禀报,刚一动作却被顾栏挡住。
只听到他说:“陛下,此次万国来朝乃是一场盛宴,各方面须安排妥善,不落人话柄。”
几人都听出了顾栏话语的含义,是在有意阻拦顾娇汇报。
李潜本想调侃他几句,但想到今日他刚受刺激,便放过他一马。于是装模作样地回道:“丞相说得对,来人,拟旨,本次盛会全权交由丞相顾栏处理。”
“臣接旨。”
该商量的事情也商量完了,江砚之等人便告辞离开,顾娇刚想跟上去,想问问舅舅,他哥哥到底怎么了,却被李潜叫住。
“顾娇娇你留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顾娇这下跑不了了,无奈应着:“是。”
屋外,李绾走在前面,顾栏默默在后面跟着,始终保持着君臣之间的距离。
片刻后,几人都到岔路口,江砚之一躬首:“公主,丞相,本王就先回王府了。”许之渊也连忙跟上:“臣告退。”
顾栏迎上舅舅略带调侃的眼神,语气一顿,话都不想回。
李绾点头,“王爷慢走,本宫就不送了。”
目送江砚之和许之渊离开,李绾转身看向顾栏,刚好和他的眼神对上,二人对视良久,李绾微微闭眼,睁开。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明明距离如此近,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李绾心胸口酸闷,不忍再看到顾栏,便转身离开。
眼见着李绾似是掩泪转身,顾栏手刚伸出,却又猛然收回,强忍着不知名的情绪。
“臣顾栏,恭送公主。”
御书房内,顾娇和李潜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始终僵持不下,最终还是李潜转过头,紧紧闭了闭眼睛,缓解眼中酸涩。
半响,顾娇听到李潜无奈说道:“顾娇娇,你赢了,我认输。”
这句话好像不单是承认自己瞪不过顾娇,更有别的,比如他再一次向顾娇低头认输。
先爱上的人总是卑微至此,李潜想。
顾娇见到李潜这副模样,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眼眶发红说道:“陛下,我......”
李潜最见不得顾娇委屈的样子,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委屈到顾娇了。
“哭什么,我苛责你了?还是我对你不够好?”李潜语气僵硬地问道。
顾娇忙摇头,没有,陛下从来没有责骂过她,对她也是一直非常好,好到让她对陛下产生了其他感情。
李潜见到面前的小祖宗无声垂泪,显得格外惹人怜爱,他再也顾不上端架子,连忙把顾娇揽入怀中,小声哄着。
“既如此,你为何哭?顾娇娇,孤真是拿你没办法。”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拂去顾娇脸上的泪水。
顾娇见李潜要拿开手,暗自下定决心,一拉握住了李潜的手,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李潜俊眉轻挑,完全没料到顾娇会有此动作,于是静静等着,看她下一步想做什么。
只见顾娇慢慢钻进李潜怀里,半响,李潜听顾娇说道:“我幼时,父母常年在外征战,兄长也一直在东宫,偌大的顾府只有我和其他奴仆。”
“那时候,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