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打交道。”雪弭摇头晃脑地说,“如果你愿意来观摩,我们也会更有干劲。”
“……”烛夜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但转头看玉澄一脸好奇,就没说话。
被捕的将领名为陆久,曾是夕睦的得力战将。萨米尔和阿道夫动了很多刑,却从他嘴里撬不出有用的信息。雪弭到了牢房,见着那人已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便先给他松了绑。
“你是……炎瑠国的人。”陆久瞥了雪弭一眼。
“是的,我们正好路过这儿,听说你被俘了,就来看看。”雪弭松开陆久脚镣的同时,陆久便作势想跑;但很快烛夜的匕首划断陆久的脚筋,让战俘重新摔倒在地。
“抱歉,陆久先生,你太急了。”雪弭蹲在地上,“接下来,我们将告诉你真相。”
玉澄站在牢房门口等了约一小时后,烛夜开门招呼他进来。兔族少年刚进屋就被血腥味熏了个踉跄;见着战俘后,不由后退一步。
男人躺地上,双眼发直盯着玉澄看。而后他咯咯笑起,往玉澄所在的方向爬过来:“原来这还有兔子!这还有!”
这人精神不太对。玉澄瞟向男人身边,见着个破旧的女性手链。
“失去父亲的庇护,陆久的女儿被夕睦纳为妾室,没过多久就被夕睦折磨死了。”雪弭坐椅子上娓娓道来,“我们在接到消息后先去了夕睦那,找完情报才接了这桩生意。我们想让他意识到为夕睦效忠毫无价值,可现在看来,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但还是套到了消息。”烛夜倚着墙,“夕睦的军队打算先占领狼族聚居的西部,据说那里经济受创,地理位置也不错,很好攻陷。”
“他起初以为我们骗他,所以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他女儿的细节。”雪弭眯起眼睛,“每多说一句,他脸上的坚韧就少一分——说实话,感觉像在剥洋葱。”
“你侮辱洋葱了。”烛夜扬眉,“他又不能拿来炒鸡蛋。”
师兄弟的调侃还没结束,玉澄就被陆久抱住了大腿:“杀了我吧,兔子。”
“……你说什么?”玉澄缓缓地问。
“我杀了你的族人,你的亲人。”陆久惨笑,“你最有资格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失去女儿就会失魂落魄的人,却能协助夕睦屠掉整个兔族。
兔耳青年的眼白暴出血丝,却什么都没说。他一脚踹开陆久,快步走出牢房。
“好脚力。”雪弭目送玉澄离去时吹了声口哨,“不愧是兔子。”
玉澄本以为自己能冷静看待兔族遭受过的苦难;但面对屠族的凶手时,他依旧没能控制好情绪。
兔子出牢房后差没站稳,一股强大的混沌感从脚底直冲头顶,捏紧他的心脏,恨不能把他的理智生吞活剥;他双腿发软,头晕目眩,只能扶着墙缓缓蹲下。
看到陆久自食其果的场景,怎么着自己也该表现出点幸灾乐祸。
但为什么,此刻他的负面情绪却像火焰般在体内燃烧?
着火的村子,无数被取干血液的尸体,都是陆久这种人造成的。
看见自己发抖的指尖,玉澄意识到,他正在恐惧。面前就是将他的族人屠杀殆尽的其中一位凶手,而他,正本能地开始害怕。
这是兔子遇到捕猎者时,刻在基因内的反应。即便基因已优化为兽人,这股软弱也随之刻进了血液。
“……太没出息了。”青年苦笑一声,抱住头。
可他还没低落一阵,就被烛夜一把抓住手腕,拉扯着站起。
“……干嘛。”玉澄不愿直视那只白虎。虎族青年没对他的窘态冷嘲热讽,反把一个香囊放玉澄手心:“安神香,炎瑠国特产。审讯场面都很血腥,我刚干这行时也会用它安神定气。你放鼻子那闻几下,再回去睡个好觉吧。”
烛夜说完就重新进屋。玉澄没顾上那么多,把那包香囊凑到鼻前猛地一吸,清冽又温柔的香味从鼻腔氲入大脑,顿时让他冷静了不少。
玉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没法再应酬,便听烛夜的话,先回房打盹;醒来后,正对上弗雷德的一张大脸,兔子吓得差没从床上跳起。
“殿下,你把我丢大街上,良心不会痛吗?”弗雷德虽语气委屈,但脸上的笑眯眯却表明他并不介意,“你刚刚好像不太舒服?我看你在床上翻腾了好几下。”
玉澄揉着头,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没事。
“没事就行。哦对了,炎瑠国的人已经回去了。”弗雷德说,“叫烛夜的老虎,托我给你一张白纸。老实说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玉澄将弗雷德手中的纸端详一会,便拿了桌上的蜡烛,把纸放在火尖上方。不出须臾,飘逸洒脱的字迹便现于纸上,惊得弗雷德瞪大眼睛。
“以前在我家餐馆里,看到炎瑠国的客人这么玩过。”玉澄关上门,见着纸上的留言,吹出口哨:
【我没把全部情报告诉狼和鹰。如果你需要,联系我,给我报酬。】
“师弟,我在索斯城找到工作啦。拷问审讯实在太枯燥了,还天天要面对各种夸张又丑陋的表情,我审美疲劳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夜色将至,雪弭远远观望着大本营的城堡,问他身边的老虎。
“虽然这地方没什么好吃的,但起码有头黑狼,还有一只看上去很需要帮助的兔子。”烛夜回答。
“那只兔子的处境不乐观。”雪弭眯起眼睛,“另外黑狼又是谁?”
“一切随缘吧。”烛夜没有回答雪弭的第二个问题。
“哦豁。”雪弭摊手,“不管怎样,又玩废一个人。陆久到死都不会明白,是我们做了挑拨离间的活。”
“如果你说的是我们先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