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往不利,招之来挥之去,不肖他多想攀龙附凤的贵族女子比比皆是,还从没碰上如此不知好歹的。
三番两次施她恩泽却唯恐避他不及,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偷溜跑路不辞而别。
他实在想不明白,就算自己暗示不够明显,那宝如找上她说明意图,为何依旧不为所动,言语敷衍不甚上心。
又想起宝如兴高采烈跑来回话的那日,他沐浴更衣将自己拾掇利索,略有忐忑地和衣入榻静候佳人,可半天不见动静。
本想着她待字闺中未经男女之事,羞涩拿娇也是正常,左等右等却没料到宝如前来通禀说人已经走了。
裴衍气急败坏,当场拍案而起把宝如骂了个狗血喷头,盛怒之下差点把他拖出去剐了。
真是越想越来气。
好大的胆子!尊贵如他竟让个小妮子给哄得团团转,亏得他事先打算只要她愿意,待回京后招她入宫,破格封她个八子良人也未尝不可,
什么玩意儿,不识抬举!
裴衍被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所攫获,前所未有,如此拂他脸面的人她算头一个。
裴衍把茶碗用力摔在案上,茶盖歪斜溅了一身茶水,五指撺拳,凤眼微眯。
尹妙婉出了房门,整好鬓边的碎发,原本含笑温婉的面容渐渐变得凝然严肃,走出几步隔着栅门都就听到里面摔碗的砰啷声。
他对她,没有爱
如今看来,连欲都不肯施舍了。
想到他让自己抛头露面北上魏都的初衷,可悲又可笑,从头寒到脚。
尹妙婉冷笑一声,阔步向前,对着守门卫卒吩咐道:“命宝如速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