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没有心。
对才相处几个月的丫鬟这么上心，对他就没有半点交代吗？
胃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像是要把他的身子撕开。
为了不被看出来，他再没多话，转身就走。
洛雁亲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内心却波涛汹涌。
如果当这是最后一别，终身不能再见，他对她就没半句话要说吗？
洛雁失落地扣紧衣角，即便她一遍又一遍地劝自己不要沦陷，但在分开这刻，难过的情绪就像喷涌的潮水，化身野兽，几乎要将她吞噬。
每挪动的一步，就像在针床上行走。
浑身刺痛。
“雁姨娘，我们赶快走吧，要是等天明被府里人看见了，您就走不了了。”
“好。”
洛雁坐上马车，当车帘拉下来那刻，她将自己缩在角落里，蜷成一团。
她咬着手背，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种离开的情形，却没意料到自己离开得这么轻易。
他放她走，就像随手丢掉一个无用的物件。
他对她没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