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打进来了,快跑啊!”
城门被破开,黑压压一群凶悍的强兵汹涌冲入城内,城外还有连绵数里长的军队。
一名年轻的将领骑在马背上随大军而入。
他身披沉重的甲胄,但马背上的他依然身躯笔直挺拔,气势勃然,令人心生敬畏。
“敌城军民负隅顽抗,使我军攻城受损极大,为此以示惩戒,三日不封刀!”
“得令!”
一排排护卫在身侧的亲兵,接下年轻将军的军令打马飞奔而去,在城中四处奔走传达命令。
“将军有令敌城军民负隅顽抗,使我军攻城受损极大,为了以示惩戒,三日不封刀!”
听到军令的士兵一个个热血偾张,兴奋的嗷嗷直叫。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一贯主张军纪严明的将军,竟然会下达这种指令?
像这种能够激励士兵浴血奋战,又能犒劳士兵,还能威慑下一个敌人的手段,将军是从来都不愿为之的。
看来,是难啃的西凉军民让将军愤怒至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血淋淋的残酷事实。
攻下五万守军的西凉城,付出了八万伤亡的代价。
既然同仇敌忾帮助守军作战的西凉百姓如此悍勇,那就接受来自地狱的惩罚吧!
三日不封刀。
意味着可以纵情发泄心中的兽欲,平日里不敢做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在这三天里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做。
西凉城中在未来的三日中必定会惨嚎声不绝于耳,女子惊惧的尖叫声将会响彻满城。
西凉的天塌了!
赤血映日漫天红!
杀人对于征战沙场的士兵而言是一件麻木的事。
看到跪在自己的屠刀下任由自己杀戮的敌人,确实有些兴奋,但杀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但如果杀人能带来巨大的好处,那就另当别论了。
兵卒都是穷苦人出身,原本遥不可及的钱财和漂亮女人,如今却是唾手可得。
一个个疯了似的四处抢掠,追逐妇女。
有的甚至连花楼里的姑娘都不放过,这些风情万种的姐儿,可比外面的小媳妇有意思多了。
一群废物!快给老娘使劲顶住大门啊。
真是白养你们了,等外面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冲进来,所有人都要死!
花楼里的老鸨眼看大门被撞得摇拽个不停,心中惊恐不安,风韵犹存的脸上吓的冷汗直冒。
外面街道上传令兵的声音,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天杀的敌军,这是要屠城啊!
可怜她这朵娇花今日怕是要被折了。
老鸨内心恐慌万分,然而在士兵破门而入之际,她却还能维持表面的镇定。
“悉数杀了!”
老鸨眼睁睁看着自己养的那十余名护院被砍杀,硬生生咬紧牙关,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发颤的身子,这个时候害怕根本无济于事。
“你可是老鸨?”
屠杀过后,为首一个年约三十的魁梧千户官,缓缓踱步走向大堂里站着的女人。
看她没有被吓的惊恐大叫抱头鼠窜,甚至还算镇静的神色,千户不由得玩味勾唇,锐利的目光盯着她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
能做迎来送往的生意,果然是有些能耐。
“哟!将军来啦!妾就说今早儿支头上的喜鹊叫的欢,原来是仁义王师要来。”
老鸨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跨上两步,伸手挽着校尉的手臂,脸上挤出似哭似笑的表情。
千户没有甩开她的手,趁机在贴着自己手臂的软绵上捞了一把。
“仁义王师?你当真这么觉得?”
老鸨被捞的咯咯直笑,媚眼如丝,深情款款的望着眼前饱经风霜的粗旷脸庞:
“那是自然,妾是中原人,可不是那些西凉蛮夷,当然要向着自己人。”
“你是中原人?”
“妾岂敢谎骗将军,如假包换的中原人,您瞧瞧我这等身量,这纤细的腰肢,水嫩柔美的样貌,哪是高大粗鄙的西凉女子可比的?”
“你一个中原女子能在西凉地界吃得开,能耐不小啊!你贵姓?”
千户抓住那只作乱伸向自己胸膛的嫩白小手,可劲儿的揉捏着。
老鸨感受到揉捏的温柔力道,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死样,只要自己顺着他,应该能保住一条小命。
“妾姓柳,身在异乡岂有容易的,走的每一步都是千难万难。”
老鸨一语双关的话,没能引起千户心中的共鸣,他心里冷笑连连。
这个女人是在拿她自己和在西凉吃尽苦头的将士们相提并论?
既是这么难熬,何苦千里迢迢跑来蛮荒之地伺候蛮人?
“柳妈妈,你们楼里的姑娘呢?”
“都还在睡觉,妾这就叫她们下来伺候。”
姑娘们当然不是在睡觉,是被她勒令不得出来。
如今柳妈妈这话说的爽快,因为她自以为了解了眼前的将官是一丘之貉。
不再担忧碰上的是家国情怀严重的中原兵头。
那种人,如果知道她楼里的姑娘全是中原女子,恐怕会把她大卸八块。
因为是个人都明白,哪有女子愿意不远万里跑到茹毛饮血的蛮夷之地。
会来到这里的女子,都是拐卖而来。
千户仍旧低头揉搓着白嫩光滑的小手,语气淡淡道:
“柳妈妈先不着急。我先问你一件事,你可知城中最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