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有些模糊,心上颤抖得厉害,此情此景此人,皆她所喜。 眉眼带笑地弯唇道:“那你可别食言了。” “余生漫漫,承一诺,千金不换,定不食言。” 姜怀柔看着素来冷漠的他现在却认真地一字一句对她说起撼动真心的承诺,一时无言,唯有心里的惊涛骇浪足以证明。 在御景煊要抱她之前,又把人阻住,狡黠俏笑,“我抱着兔子呢,不能抱你哦。” 御景煊手臂一僵,冷眸深深地凝视一眼躲在姜怀柔怀中瑟瑟发抖的兔子,忍了忍,“无碍,你抱它,我抱你。” 早知道不把这只蠢货提来了,没点儿眼力见,煞风景。 兔子:它是只兔子!兔子!让它有什么眼力见儿??? 不等姜怀柔回答,御景煊就绕步从背后环住了姜怀柔,埋头在香软的颈间,完美的下颌线近在姜怀柔脸侧。 “给你准备的美景,好看吗?” 慵懒舒适地蹭了蹭纤细白嫩的脖颈,抬眸悠然地陪她一起看花树千放,流光飞舞。 “好看,你想出来的?”不是她说,换作刚见到御景煊时的情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粘人。 还挺浪漫的。 到现在她心里都还有种冒泡的幸福感。 “嗯,你喜欢就好。” 正顺着兔子毛的姜怀柔目光一转,感受到脸侧温热的鼻息,暗自弯唇,像个小狐狸一样快速转头在御景煊脸上落下一吻,亲了就跑。 “也喜欢你。” 御景煊愣住,转而不可抑制地低低沉笑起来,原来他家小姑娘也会打直球啊。 心中悸动难言,唯有她轻而易举的取悦占了上风。 姜怀柔下意识地揪了揪手边的兔毛,心下嘀咕,她总算知道这只兔子为何这么熟悉了。 正解除警报美美赏景的兔子突然觉得兔耳朵被人一扯,不由抬眼凉嗖嗖地瞄了眼,在瞄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又急急转回目光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赏景。 它可是一只有雅趣的兔子,赏景,对,还是赏景吧。 想它兔爷纵横四海,谁也不怕就怕这个暴君,一言不合就要拔它兔毛给它洗干净再烤了吃。 那小美人扯就扯吧,也罢也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心中泪两行啊! 不行,它需要安慰!它要和暴君抢小美人!兔子舒适地眯着眼又使劲地往姜怀柔胳膊上蹭,还挣扎着站了起来伸出两只爪子要抱抱。 奈何捧住了一团香香的秀发,又放下。 姜怀柔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的兔子,此刻正姿态优雅地把被它弄乱的长发给扒拉到顺滑整齐。 这么乖的吗?! 御景煊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迅速出手一把揪住了不安分的两只兔耳朵提溜起来。 这只兔子今日怎么回事?跟发春了似的,黑眸微凝,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某处。 眼神威胁:信不信本殿让人把你阉了? 兔子兔眼惊恐地在空中划动着四肢,一阵心虚,它就不该有和暴君抢小美人的明显举动,哼,暴君竟然威胁它,下次它就暗暗地抢! 眼神无辜地看向小美人,快帮帮它~ 姜怀柔嘴角微抽地看了眼突然被御景煊提起的兔子,柔声道:“你提它干什么?吓到它了。” 说罢伸手就要去抱回来,却“嗖”地一下眼前没了那一团雪白,瞪眼顺着弧线看去,兔子身姿矫健地稳稳跳落在地。 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身挣开御景煊不满地轻轻捶了一拳宽阔的胸膛,“你扔它作甚?伤着了怎么办?” 御景煊蹙眉,神色幽怨地看了眼姜怀柔,“它比我还重要?” 姜怀柔讲理:“谁让你先欺负它的?不许再扔它了,听见没?”还好这只兔子灵活。 呵,这蠢货功夫起码一个顶的上十只,现在扔它一下倒还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御景煊闷声道:“嗯,今日不再扔它了。” 往后何时再兔心不正,可就别怪他无情了。 姜怀柔气笑了,也不同他多言,转身向被扔到大老远的兔子走去。 兔子心中是一阵烟花灿烂,总算有人能制得住暴君了,它的好日子来喽~ 在姜怀柔没看见的地方,一只兔子嘚瑟地朝御景煊扭了扭屁股示威,又跳转过来正要蹦跳着欢呼,却被一道熟悉万分的寒沉目光吓得一屁股蹾坐在草坪上。 再次瑟瑟发抖。 姜怀柔把兔子抱起来,疑惑地顺毛安抚它,“奇怪,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随着姜怀柔过来的御景煊冷冷地意味深长道:“可能是想回凌云殿了吧。” 潜意思: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兔子捂脸默默躲在姜怀柔怀里当空气,它没听到,它没听到。 姜怀柔惊喜看向御景煊,“这只兔子就是凌云殿的那只啊,它叫什么名字?” “嗯,叫......”御景煊迟疑一瞬,随即脱口而出:“呆呆。” 本安静待在姜怀柔怀里的兔头猛地一抬,扒拉着爪子朝面无表情看着它的御景煊一顿乱扑,你礼貌吗?你才叫呆呆! 自己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