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大山,东西方向的山脉长约二十里,南北方向山脉也有十七余里。
两条山脉交接处是一处峭壁,两段高中间地,汇水成河又形成瀑布,也算是联袂山一处景色。联袂派便建在联袂山瀑布边上。
联袂派总占地近二十平方里,联袂山两条山脉交接的这一块,都算是联袂派的地盘。
虽然看起来地方是蛮大的,但大多是树林和巨石。能生活的地方又被稻田、药田占了大半。再加上修行轻功的登云壁和练功的练武场,真正留给联袂派众人起居的地方并不多。所以联袂派也不大。
联袂派练武场,一个身着蓝色劲装,蓄着长胡须,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座上。正是联袂派的掌门——欧天行。
欧天行左手边放着一方桌,桌上摆了一个茶壶,虽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但依旧冒着热气。
场中是十来个青少年,内外弟子共八男六女,正各自练着武,时不时练错了,便引来中年男子一顿臭骂。
听着骂声,众弟子脸上不敢表现,心里却暗暗叫苦。
不知情的人只是自顾自的委屈,同时也是不解。师父虽然以前脾气也不好,可何时这么骂过他们?
知道部分内情的人心底骂着大师兄,尽管不知道大师兄是哪里惹了师父,但只管骂就是了,定是他的惹的祸!
妈的,害的他们一天练了四个时辰,这是人受得了的?要不是今天是阴天还有风,他们也算小有实力,早就累昏过去了。
他们挨了师父不知道多少顿骂,结果你这个主犯倒好,待在瀑布后面乘凉,还有人送饭,什么都不用干!
妈的!
而被中年男子盯得最狠的二弟子欧路远更是气愤,心底骂道:该死的李骄阳,把我害的这么苦!你给我等着,迟早端了你的位置,等我当上掌门后,让你天天去扫茅厕!
正想着,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欧路远你怎么回事!开山掌是这么打的吗,总共就十二路你还能错三个地方!你是猪吗!啊?练了几年都练到猪脑子里去了,是这么劈的?”
中年男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接着练,还有举山刀法和重意之法,练不好不准吃饭。”
欧路远面色一苦,心中大骂:该死的李骄阳!老子等不了了,等你出来不揍你一顿老子就不姓欧!
在众弟子埋头苦练之时,一个青衣少年提着干净的菜篮子跳了过来,附在中年男子耳边悄声说道:“师父,大师兄说那支簪子只花了三百文,剩下的钱他藏在了墙里。”
中年男子面色一喜,看了一眼演武场中的一众弟子,瞬间平静下来,板着脸说道:“嗯,如此,钐儿,你下去把举山刀法演练一遍。”
青衣少年闻言,明白掌门的意思,放下菜篮子躬身行礼道:“弟子遵令。”
说罢,纵身一跃跳入场内,稳而轻地落在兵器架旁,只看到被风吹起的一圈灰尘,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主座上的联袂派掌门抚着胡须,满意地点头,心中忍不住赞叹:钐儿果然天赋异禀,不过两年时间,竟然将拂风乘云步修炼到了来去无声的境界。
要知道,他也不过是这般境界而已啊,可他花了多少年?
计子钐抽出一把短柄大刀,握刀转身,气势顿时一变。
只见他分明站在演武场中,却好似立在高山旁,刀出而山动,挥砍如山倾。不到十斤的大刀在他手中似乎有数百来斤重,让人不敢硬接。
一套刀法练完,计子钐收刀沉气,脸上布满了汗珠。他虽然天赋不错,可毕竟年纪太小,气力不够,配合重意之法练完一套举山刀法对他来说有些吃力。
“好!”掌门抚掌大笑道:“步伐沉稳,刀法精湛,有举山之意了。”称赞完计子钐,转头对一众弟子说道:“你们看看自己,再看看人家,那才叫举山刀法!你们练的那叫什么玩意,那叫举山?搬砖都嫌轻了!”
“特别是你,路远。”掌门指着二弟子说道:“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举山刀法教了你五六年了,比不过人家两年的,你的天赋就那么差?”
“接着练!”
说的好像你能似的。
欧路远暗中斜了掌门一眼,当初你练了五六年之后还不如我呢,你咋不说自己只知道吃喝玩乐呢?
心里这么想,手脚却一点都不慢。毕竟师父打徒弟还能另投门路,爹打儿子除了瞪回去还能干啥,总不能跟自己爹干一架吧?
再说了,他也打不过啊、
焯,该死的李骄阳!
自家亲爹不能骂,五师弟平日里对自己也不错,那就只能是你了。
欧路远抽出大刀,想象出大师兄李骄阳在瀑布后面乘凉小憩的悠闲模样,顿时一股气血上涌,挥刀便砍。
我劈了你个崽种!
主座上的联袂派掌门欧天行看着自己儿子明显涨了不少气势的刀法,暗自奇怪。
这是,被我骂开窍了?
想不到我还有这种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