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外的声音。
很快一个踮脚的小声音就传了过来,路信警惕地睁开眼睛,认真扫视眼前的状况。
还好没人,继续睡。
一个穿着一件净白色的衬衫,左右扫描了一顿,见没有人在旁边,她就什么也没注意的,他也找了一个亭柱,刚要靠一会儿。
她正巧与路信在两个柱子相连的地方,她看到对面还有一个人,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中午还能见到人,莫非是遇见了同行。
路信再次轻轻的抬了抬眼皮,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她尴尬站着的场面。
吓得他也忙站起来。
他们俩相互盯了很久,都在揣摩对面的身份,在福尔摩斯特效过后,他们都脱口而出了
“你是?”
然后又是默契般的相互指着。
“老师?学生会的?”
接着他们二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那个人是个短头发的女孩,抱着《语文大习典》,乌黑的小头发,似羞又似乐观的样子。
她只有一米六二罢了,个头也不高,哼!这总算能让路信自己与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了,他身高是一米六五。
“同学,你怎么在这儿......”那个女孩放下那本书,脸过来冲着路信笑着问。
她的眼睛好像发着惨蓝色的光,像最后回家的那条路最后唯一剩下的光一样。
她长的并不怎么漂亮。
可是,她也不丑。
“浓墨重彩画出来的都是美人,清淡素描画出来的实图未必是丑小鸭,只是白天鹅不是一天变成的。”
路信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一低头,好像不说话就能打破局面一样。
“那么......你是自己受了委屈还是说你是个与他们不一样的人。不方便说的话,可以写在纸上哦!”
女孩从书里抽出来一张白纸,干净的,递给了路信。
路信拿过那张纸,想了很久,他才紧张的开始拿笔,可是想的容易写出来可不容易,费劲了半天,路信先试探的写了一句。
”你叫什么?”路信举起纸冲着女孩。
女孩愣着神,然后问他:你能听见吗?听不见我可以用手语。
路信犹豫了一会儿,才微微张口,“我能......听见。”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她笑起来像一朵灿烂的花,“我叫花诗玉,花朵的‘花’古诗的‘诗’颜如玉的‘玉’。”
她还抬起那双眸,期待的看向了他,好像是在交换名字。
路信听见她的名字,才放下心,欲言又止的张口闭口的,最后还是在纸上写下来。
”我叫路信,道路的‘路’失信的‘信’。”然后又举着纸冲她。
“这样啊,我们两个真有缘,我有一个诗,你有一个信,古诗书信嘛。”花诗玉笑着捂着嘴,眼睛弯了起来。
路信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滚烫着,他站起来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忙的跑回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花诗玉害羞的低下头笑,微风轻轻吹过,卷起她那小小的刘海,她倚在柱子上,翻着那张被写过的纸。
“我叫路信......”看着那张纸上路信写过的字,花诗玉嘿嘿一笑。
“真想问问他是哪个班的。”花诗玉无聊的翻着那本书,心里想着那离去的背影。
......
没想到中午有和他一样不睡觉出来玩的人,一想起那女孩的娇小的粉红小嘴,和那羞涩的脸蛋,路信就忘不了,他可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况。
路信想回班里看会儿书,他又小心地慢慢走上楼梯,刚要转过去,一个成熟的声音从后面叫住了他。
路信回过头,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男生正在上楼梯,他有着飞机头,脖子黑黄,他是路信班里的体委。
“你去哪儿了!”体委大声地问他,也不怕吵醒别的班里的人。
“我......我去上厕所了。路信说这句话都在颤抖。
体委可是个很严厉的人,有外号「操场阎罗王」的称呼啊。
果然,体委脸色难看的厉害,冰冰冷冷的,好像是个地府判官一样。
“下课去操场跑三圈,放屁的傻子!”说完体委就自己回班了。
体委看见别人中午不睡觉出去,必定要罚他好几圈,可是自己出去就不讲理了,你一说他,他就打你的小报告。
在这个班,班长的权力比体委差,什么都要听体委的才行。
没办法,路信只能又重新回到操场。
他往那个亭子一瞥,那个女孩早就走了,只留下空空亭影。
没办法,早跑完早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