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三个月后,季然程诺领证,打算婚礼从简。领完证的那天晚上,季然包下一间餐厅,叫上了所有关系亲近的好朋友一起吃饭。 觥筹交错中,有个女孩穿一件BABY蓝衬衣,浅蓝牛仔裤,戴了一对白珍珠耳环,穿一双一字带细高跟,缓缓向程诺走来。 程诺觉得她有点眼熟,等到来到面前,她瞪大眼睛,“天呐鲸鱼,你不是说赶不回来了吗?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从前五颜六色的脏辫,变成黑色的低马尾,妆容干净素淡,不过两年,就彻头彻尾得变了一个人。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啊!”鲸鱼在她面前转一圈,“是不是漂亮得你都认不出来了。” 程诺冲上前抱住她,“可不是,你在发光,你知不知道?” 季然与人说完话,程诺就将他叫了过来,“季然,快看这是谁?” 季然和鲸鱼太熟了,很快就认了出来。 “出去一圈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鲸鱼俏皮得努努鼻子,“肯定是比从前更好了。” 季然附和,“那是自然。” 程诺总感觉有人在看这边,抬起眼皮,看到人群中的江聿,他感应到她的视线,冲她扬了扬酒杯。 程诺收回目光,看向鲸鱼,鲸鱼无知无觉,并没有感应到江聿在看她。 到了十点,鲸鱼来和季然程诺告别,“你们慢慢玩儿,我先走了。” 季然要安排车送鲸鱼,鲸鱼眨了个WINK,“不用了,我有帅哥来接。” 鲸鱼走后,程诺看到江聿追了出去。 她摇了摇季然的手,“你说他们会不会和好?” 季然也不是很确定,“随他们去吧!” “鲸鱼!” 听到有人唤自己,鲸鱼回头。 江聿跑到她身边。 “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鲸鱼深深看了他两眼,摇摇头,“不了,我男朋友来接我。” 江聿脸上血色尽失,“你……有男朋友了?” “是啊!” 一道突兀的喇叭声响起,路旁停了一辆迈巴赫。 “我该走了。” 曾经无比亲近的两个人,曾有过一段不是恋人但胜似恋人的好时光,在一起时有很多话可以聊,而现在,只剩下这四个字。 江聿就一直在后面看着她离去,看着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曾经有人问鲸鱼为什么不学人穿高跟鞋,她说穿高跟鞋是女人变成熟的标志,她还是个宝宝呢!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穿上高跟鞋的那一天,就是彻底离开他的时候。 当他以为她还在赌气时,她早已从中脱身,去到了更高处。 她变得如此耀眼,衬得他如此黯淡。 他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鲸鱼从后视镜里看江聿。 主驾的男人问,“你喜欢过他!” 肯定的语气。 鲸鱼笑着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怎么?你吃醋啊?” 男人笑笑,“是啊!除非你再亲一口。” 鲸鱼又亲了一口,男人认真开车,她回到座位上坐好,瞥一眼后视镜,江聿的身影已经变成一条难以分辨的黑影。 那么的不起眼。 可曾经,他是她的整个世界。 那晚,江聿喝了很多酒,季然让司机先把程诺送回家,他送江聿。 程诺洗完澡,吹干头发,玩了会儿手机,季然才回来。 “丢他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没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喝得这么醉。” 程诺感叹,“他肯定恨死我了,我一直撺掇鲸鱼跟他划清界限。” 刚刚她收到一条消息。 鲸鱼说,她去到了更高处,遇到了很好的人。放弃他,离开他,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不怪你,是他自作自受。” 季然晚上被灌了不少酒,过去一把搂住程诺按在怀里揉,“看他们灌我也不知道帮我挡两杯。” “我看你喝得挺高兴的,不好扰你雅兴……诶……你先去洗澡。” 程诺抵挡着他的毛手毛脚。 “一起洗。”在酒精的催化下,季然无比情动,在她脖子上吮出一道草莓印。 程诺皱眉推他,“要死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这样我怎么见人。” “新婚夫妻身上没点儿爱的印记证明感情不好。”季然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今晚可是新婚之夜。 程诺挣扎,“我洗过了,你自己洗。” 后来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逼着又洗了一遍澡。 郑苇如批了程诺十天的婚假,休假的前一天,程诺安排好工作,接待了休假前的最后一个客户。 送客户出来时,季然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程诺今天穿一件白色雪纺衫,搭配一条纯黑色的伞裙。 他看着她落落大方地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