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想要弥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知该怎样告诉她。在经历过那样的失望时候，她还会原谅我吗？分明是我对不起她的。” 将一切全部说出口，赵云奕不再开口。 他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姑娘，不敢面对她的神情，不敢知道她的回答。 北境再强悍的敌人面前他都可以一往无前无所畏惧，而此时却偏偏心中不安起来。 泊影长久沉默着，他感觉到自己因着杜康逐渐温热的双手，又沾染上冬夜的寒意，刺得生疼。 赵云奕心中越来越慌，却不曾后悔今夜向她坦白。 若泊影不肯原谅，他也认了。 良久，就在赵云奕都要以为泊影不会回应时，却听见她低声开了口。 “殿下长在那样的环境中，若是不曾时刻警惕些，大约现在也没有机会与我说话了。” 赵云奕猛地抬起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误将风声当作她的回答。 “那一战整个南魏人尽皆知，殿下原来……伤得很重吗？” 赵云奕对上她略带担忧的目光，见泊影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觉眸光微微闪动。 “不会，还好，是她送我的平安符救了我一命。” 两人无声对望着，赵云奕看见她微微蹙起的眉心逐渐舒展，目光也变得柔和，好像能将这漫天飞雪融化。 一声叹息传来，泊影蓦然站起身。 “殿下……” 她缓缓向他靠近，温热气息逐渐贴近，拂过赵云奕的鼻尖，引得他心头一阵微颤。 他垂下眼睫僵在原地，下意识屏住呼吸，膝上衣袍被不觉抓紧。 许是饮了酒，他脸侧微热，头脑有些昏沉沉，感觉不大真实。 温热指尖落在他唇上，微弱吐息幽幽掠过颊边。 “殿下可知这是何物？” 少女的声音如落雪般带着凉意，赵云奕瞬间清醒些许，却不知她此言何意。 近在咫尺的眸中笑意逐渐淡了下去，转而变得冰如寒霜。 “这是嘴，用来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