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吗。”恪贤贵妃一边心不在焉的说着,一边又拆出了润月国君主季风的亲笔信。沐德在一旁看着,反倒是对这封信更上心些。
她原来也常给这位伯伯写信,还因此得了许多书籍。尤其是他观念开放,给沐德的回信里所提及的那些文韬武略的事情,一直都让沐德心生敬仰。满溢着对一位贤明的长辈的崇拜之情。这会儿看着恪贤贵妃细细读着,便忍不住又问道:“伯伯又写了些什么?可是提到女儿了没有?”
“自然是提到了。说是前些时候那位中了举的女状元,此时已经在朝中任职了。与其打起交代来真是倍感新鲜,尤其是文章写的的确秀丽,心思细腻,与男子比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格,只是比起你来,说是看着你如今文笔不俗,想来再过几年,才学上说不准要比这位女状元还要出众的。”
这话夸的沐德十分受用,忍不住就扬起了脖子,有些沾沾自喜的说道:“女儿的确也是在这东西上下了功夫的,被皇伯伯与父皇这般栽培,又有夫子的指导,区区一个状元之位,女儿还真是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呢。”
恪贤贵妃听了白了她一眼,“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我就说不能让人那般夸你,果不其然这会儿是给夸的找不着北了。”
沐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有些不服气的嘀咕着,“女儿不过是认可自己的努力,虽说不能高估了自己,可也不能真谦虚的觉得自己总低人一等似的,好歹我也是母妃亲生的女儿,是大京朝的公主呢!”
“是是是,你昨日才得了彩头,给立了功劳,母妃这会儿也不愿意打击你,若是心里头高兴,那就好好高兴几日吧。”
恪贤贵妃看着心情甚好,这会儿坐在桌案前,已经找出了笔墨纸砚的准备回信。沐德站在一旁看着,看着恪贤贵妃低头握笔的那副娴静样子,又想着皇姥姥与皇伯伯季风,这一系列事情在她脑子里过了过,也不知道怎的,就突然间看着恪贤贵妃,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润月国都能允许得了一位女状元,也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一位女皇帝,若是母妃没有嫁到大京来和亲的话,如今又该是什么势头呢?”
此言一出,’啪’的一声,恪贤贵妃手里的笔就掉在了地上。她看着沐德,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沐德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惊觉自己失言,连忙捂住了嘴,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叩头认错道:“母妃赎罪,都是女儿胡思乱想的失言了,请母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