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头疼,他总感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快去看看。”衙卫得到命令,迅速跑了出去。
知县大人不善的眼神瞥到季安,季安只能揉揉鼻头,“大人,是你让我说的。”
知县大人责备的话,怎么也讲不出来。
大堂渐渐安静下来,县大人指着银子道:“这二两银子,便是卖普通玉所得?”
“大人说的是。”季安垂首
“卖给谁了?”
“这……”季安脸色略显尴尬
知县大人问道:“有何为难之情?”
季安这才道:“过路人,小人也记不清他的长相了。”
知县大人不信道:“你不是最会察言观色,他已二两买了那普玉,你当真没有印象?”
“大人有所不知,像他这样的只能算是普通顾客,所以小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芝麻大点的钱财已入不得他的眼,知县大人心下骇然,要知道普通百姓一年忙碌到头也不过才几两银子。
“不好了,有人上吊了……”长街上,有人自南向北呼告道。
“何事喧闹?”
不等衙卫出去查看,就有一百姓闯入大堂之内,“大人,大人,有人跳井了……”
不大一会儿,县衙门口躁乱不堪,知县大人只能下令退堂。
“大人,他们怎么办?收监还是放……”师爷话没问完,知县大人就已跑的没影子了。
苏灵儿,季安,莺儿和师爷,八目相对,两两无言。
最后还是苏灵儿提议道:“师爷,不如你先去处理新案子吧?”
“那你们在此等候。”师爷说完,便匆忙跑了出去。
一瞬间,大堂内,只剩下了三人。
苏灵儿看了一眼季安,问出心之所想,道:“是你设的局?”
“小姐想多了。”季安端的是正派风气,苏灵儿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却又想不明白。
苏灵儿沉思道:“他怎么会知晓自己今天会出门?又怎么会断定自己一定会去他的摊位买东西?如果为了曝光玉器的价格,那么这盘棋未免太大了吧?他是从何时筹谋的?他又是如何布局的?又是如何掌控局势的?局势的发展,似乎很得他心?”
不由得苏灵儿不多心,若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巧合,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玉器很赚钱吗?”苏灵儿没来由的又问了一句,季安现在倒是难得好说话,完全没了一开始咄咄逼人的姿态。
“还好,看人。”季安说的很平静,似乎在想事情。
趁别人思考的时候提问,最能得到答案,“你是什么人?”
季安笑道:“会赚钱的。”
苏灵儿接问道:“赚了多少?”
“娶你的话,可能差点。”
这须臾之间,季安好似变了一个人,苏灵儿竟觉得他有一丝少年气。
“你,你怎知娶我多少钱?”苏灵儿差点被带偏,脸红一瞬后,又及时拐了回来。
“桂春院的头牌一晚还要千金,那侯爷的女儿,不得万金?”
季安竟是通过对比得出的结论,莺儿当下气的将苏灵儿护在身后,圆眼怒视着季安,“那些人岂能和小姐相比!你这登徒子,一会儿大人回来,定要掌你的嘴。”
季安只笑不怒,“难道我说错了吗?”
莺儿被将了一军,若与他理论,无论赢或败,都会影响到小姐的声誉,当下张口无言。
苏灵儿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直截了当道:“季安,不似寻常名,人也不是寻常人。不管你有何目的,今日你脱我下水,来日记得报答我。”
季安又露出来了邪笑,“小姐怎知我会报答?”
苏灵儿高深莫测道:“你的目的已达成。”
季安眼底显出惊艳之色,“小姐果然聪慧。”
其实苏灵儿并没有想明白,只是诈了他一下,没想到竟得到了真相,当下谦虚道:“不及你。”
“小姐要走?”
苏灵儿淡笑道:“知县大人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吧?”
聪明人之间,一点就透。
季安礼貌道:“小姐请。”
到了府衙门口,正好碰到了父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