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风有约,花不误’还记得这话吗?”
时吟突然反问。
古瑟却惊异的表情,顿了下。
他自然记得,那是他那次要回京城时跟自己说过的话。
当时只觉彼此无甚关系,便没多想什么。
“‘年年岁岁不相负’,便是这句的下半句!”
古瑟惊异得还没回神,时吟自己便接下了话。
“因为当时的情景不适宜,我便只跟你说了前半句……我以为,事后你会想起理解过来,但……”
终究没有那种要好的关系,使得他去细想这句话的含义。
然,古瑟以为,这句话是因为他跟他小皇叔的关系,他不宜打扰,所以才……
终究傻的只是自己吗?
真正傻呆木的榆木疙瘩竟是自己?
其实,他们谁都比自己聪明有悟性。
就像……这榆木呆瓜竟都会跟自己玩这文字游戏?
罢了,时也,命也!
若是那时候他跟自己说,直白的说,或许……
可惜,自己没能理解过来啊!
这榆木瓜,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点呢?
……此时如此的自己,哪还能……
曾经不配,现在……这坠入深谷泥潭里的自己,一身肮脏泥渍,岂不是更没资格?
又岂能将这神坛上的人拉下沼泽?
他不能!
闻言,古瑟盯着时吟的目光骤然殷红了。
润红就那样布了他眼眶,眼球白色部分布满了血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静沉凝。
两人相对视,过了许久。
古瑟扭回了头,视线落了幔顶,隐忍着眼里的泪水。
微顿缓了片刻。
“我生来平庸,也生来骄傲!”
断然决绝。
明明理解了时吟的意思,却硬是要说成时吟是因为可怜自己而这样的。
缓了片刻,他又扭头望着时吟,殷红的眸子里竟映着坦然的笑。
“……此生置身淤泥,便不再想触碰神坛的人,不愿将他拉下淤泥沼泽!”
闻言,时吟心底一窒,被人箍着的心脏骤然就便被死死箍紧,又疼又窒息。
他是神坛的人吗?觉得自己圣洁清明不可高攀?
而他……又怎么就成了淤泥沼泽里的人了?
他这是……把他自己当什么人了,怎会这么觉得自己呢?
所以,他始终觉得自己跟他小皇叔都属于神坛的人,而他却,只是卑微渺小置身淤泥沼泽的……?
可是,既如此,明明他跟他小皇叔都……都这么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啊,还明明不喜都愿意接受,为何却不愿接受自己?
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