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媚。”
悟墨不赞同:“若真有事你也应对不了,不如明天传教结束后我陪你一起去。”
白妖没有回答,她直觉不太想要悟墨与花媚见面。
悟墨叹息一声,自顾自地修炼起来。白妖挑着舒服的姿势,感受着悟墨修炼的真气流动,并没有如悟墨所想般早早入睡,盯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料第二天,药山城就爆发了瘟疫。
白妖正要随着悟墨去找张臣望,就听见有人慌慌忙忙冲进正堂。
“大人不好了,昨夜里死了好几户人家。”
“大人,昨夜里陈三家丈人发了高烧,今天当不了值。”
“大人...”
悟墨立在院子里,看着人来人往,一张张人脸面容各异,明明脚步匆匆却神色麻木。张臣望匆匆接待了几个人,然后果断下令将县令府封锁,又派了人将染了瘟疫的各家围起来。
“县令大人这是何意?”悟墨看着他下了几条命令后走上前。
张臣望正拿着手帕擦去额头上流下的汗,见悟墨到来连忙示好:“小师傅果然料事如神。”
“他是问你为什么要下这两条命令。”娇媚的女声响起,张臣望吓了一跳,随即看到了面前的少年和尚脖子上挂着一条蛇。
白妖本来打算今天穿新衣服的,但是看到胖的发油的县令后就没了兴致。
张臣望心里发虚,恭恭敬敬地回答:“据小师傅的说法,这疫病传染力极强,让人封锁,是为了避免更多百姓染病啊。”
白妖看着他一副“都是为了百姓好”的模样,心底不屑愈发强烈,嗤笑:“如今这病已然不是一两家感染的事了,再做封锁又有什么用,我以为更重要的是安排好郎中和草药,更何况这府上又无人染病,不知县令封锁什么?”
张臣望依旧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姑娘并非凡人怕是不知,这种事都要上报的,这就是个小地方,草药之类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还得听上面的意思。提前围了这也只是怕一些不知好歹的来闹事罢了。”
白妖问:“你们这城名字的来源便是因为山上草药之多,如今却说连店中存的草药都不够了?”
“姑娘说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实在是没办法。”
白妖被他这话惹怒了,刚要张嘴骂就被悟墨按下去了。
悟墨没有行礼,只是说:“贫僧出去看看能不能帮忙,还望县令大人尽快写信,早日安排草药和郎中。”
张臣望有些迟疑还要说两句,被白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们不易染上疫病,也只从侧门出去,你大可不必担心。”
张臣望的笑容有这么一瞬僵住了,但是很快还是憨厚的模样;“小师傅愿意帮忙是我们的荣幸,请自便。”
白妖化作了人形,陪着悟墨到街上。街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东边的一家馄饨铺子没开门,那边卖烧饼的大娘咳地很厉害,除此之外再听不见什么明显的动静,这个原本就安静的城此时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明明已经濒临破败,却还在强撑着维持表面的模样。
白妖想起悟墨和几位师兄一路时路过的那座城,同样是疾病,家家户户哀哭不止,悲天怆人。到了这却只剩死寂。
不,或者说,这个城的内在早就死尽了,一场瘟疫,也只是让死的更彻底。
白妖原本是要去逢春舍的,见此情景不敢让悟墨独自行动了。
悟墨看着零星的几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入手。
悟墨上前询问卖烧饼的大娘:“施主身体可是抱恙?”
大娘闻言,死死地盯着悟墨,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贫僧略懂医术,不知可否为施主检查一番?”
大娘有些咳嗽,一边咳着,一边笑了:“这城里有几人不懂医术,小伙子,早点离城吧。”说完就无视了悟墨。
白妖见了他的样子,知他的难处,正好她心底还念着花媚,便说:“不如你随我去一趟逢春舍?毕竟现在看来也只有那可能入手了。”
悟墨依着白妖去了。
逢春舍在白天本来就不接客,现下从外面更听不到一点声音。白妖正要带着悟墨一起翻窗时,却听到大门被从内部狠狠地敲击了两下,随后是一两句人的谩骂,最终又归于沉寂。
悟墨敲了门,里面的人过了一会才打开一条缝,是老鸨。
老鸨看着是一对少年少女,神情阴森,立马就要关门。
“我们与花媚相识,略懂医术。”白妖慌忙开口。
悟墨手心被她掐的厉害,没有出声,面上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
老鸨听了话,面上露出几分迟疑,又细细打量了两人,一个柔弱和尚,一个美艳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布料是花媚独有的。
白妖继续说道:“可是咳嗽、咯血、潮热?这病可凶了。”白妖特地加重了后半句话,老鸨闻言瞳孔一缩,拉开了门。
大厅散落着花束,围观处桌椅七歪八倒,桌上还有为尽的吃食与酒酿,本该有人清理的。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白妖给自己掐了一个咒,悟墨倒是无所谓,且当作修行。
老鸨对着楼上大喊花媚的名字。
叫了好几声花媚才悠悠的从最高处的房间走出,见到两人并不意外,只是眼神多在悟墨身上停留了一会。白妖不着痕迹地挡住悟墨。
“这是你认识的?”老鸨指着两人对花媚问。
白妖不满她的行为,但是不好发作,只对着悟墨撇撇嘴。
花媚点点头:“想必是来治病的吧。”
老鸨制止了她要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