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住一丝机会。马椒花听见这个论断,即可冲到两位旧友旁边,眼睛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中渐渐。
“是时候了……”
张公温和地笑着,看向自己最放心不下。
“冬朗,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这个臭小子出师了,以后可以自立门户了,菱儿,对不住了,到头来,要剩下你母亲一个人,我就要去找你父亲,跟他唠唠你们母女俩的事……”
梅梅口是心非地叮嘱道:“臭小子,往后怎样,我都不会再管你们了,偷着乐吧。”
“老张、梅梅……”
马椒花和孙鹊珍异口同声,呼吸里已染上了哭意。
梅梅瞧这两人因为悲伤而变得难看的脸:“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一难过起来,表情都扭曲了,丑死了。”
“所以啊,你看,梅梅,还是有东西没有变的。”张公笑道。
“是啊,没有变……”
重伤在地的二人终于肯诺诺脖子去看彼此一眼,相视一笑一笑免恩仇。
他们释怀了。
尾音消散的时候,他们双双被血呛到了,汹涌的鲜血喷泉似的冒出来,堵了他们的口鼻,窒息感和伤口伤痛带来的撕裂折磨着他们。
两人双目圆整,如被抛到岸上的鱼,躯体奋力地挣扎几下,忽地,重重瘫倒在地,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师父!梅姨!”
“张公!”
“梅姨!”
“梅梅!老张!”
众人的呼唤在山林里久久回荡,只是他们呼唤的人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梅姨她……当年之所以会对组织里的叛徒痛下杀手,是因为他们在离开前,妄图占梅姨的便宜,他们觉得梅姨是一介女流……在之后,梅姨再遇到类似的人,都。”
逝者已矣,沈鸿为梅梅这几年的罪行辩白。
马椒花吸吸鼻子,红着眼眶说:“孙,你还记得当年梅梅为什么下定决心追随他吗?”
“记得,从夹层回来后,梅梅一直在犹豫,没曾想,两个有辱“星灵子”之名的混账摸进了她的军帐,当时我们都不在,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孙鹊珍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渗出。
“梅梅拼死才逃了出来,将那两人杀了,血溅了一地,她寒了心,天寒地冻的,赤着脚……追上了反祭祀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