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人。准确点说，是一个小女孩儿。
她穿着红裙红鞋，扎着两个麻花辫。脸蛋是红红的，圆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给人一种葡萄熟了心儿醉了的感觉。
“谁家的小孩儿？档案管理员的？”尧婷婷皱皱眉，这样想。
“那个，小同学，你在这儿干什么？”尧婷婷问。其实，她已经看清了，这个红衣少女正坐在地上，畅快无比地吃着瓜子。嗑的速度极快，一地的瓜子皮，一脸的笑模样。
“你要不要吃一点？”红衣女孩抓过了一把瓜子，朝尧婷婷递来。
“不吃，谢了。”尧婷婷说，也蹲了下来，跟女孩平等，“你是管理员的女儿吧？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
“啊，对不起，我是说，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
“那……你的阿姨或者叔叔呢？总有人把你带到这里来吧？”
“没有人，是我自己来的。”小女孩儿说。
“自己进来的？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进到这里来？”
“当然可以。”
“这门没上锁？”
“当然锁着了。”
“你有钥匙？”
“没有，我也不用那东西。”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