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荈香楼不包售后。
“罢了,吾去休息了,昨夜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告诉青鸢。”纪望舒说完才刚一挪动步子便感到股间有什么黏腻的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出,吓得纪望舒面色一僵不敢继续动作。犹豫一阵,朝旁边白虎招招手,白虎俯下身子好让纪望舒倚坐在它背上,随后将人驮着往寝室走去。
“圣子殿下记得先去沐浴清理干净哟,不然容易生病的。”身后楚离翘起二郎腿,勾着嘴角“好心”提醒道。
……
直到天色大亮苏颜才揉着脑袋醒过来,他坐起身来,尚觉得头还有些昏昏沉沉,不太清醒,眼睛扫过床上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窗外一阵凉风吹来,他猛然想起,这窗昨夜他不是关上了吗?再摸向身旁的位置,那里早已冰凉,床褥上还散发着阵阵熟悉的温润木香,这下他全都想起来了,只一瞬苏颜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活像一只熟透的虾子。
那人昨夜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绯红的眼角,甜腻的呻吟,动情的神态在自己眼前一一浮现,“望舒……”苏颜自言自语道,他现在只觉有一道闷雷劈中天灵。自己怎能趁人之危做下如此下流不耻之事!纵然他早已对纪望舒暗生情愫,可他尚未来得及问过纪望舒的意思,便如此折辱于人,眼下人又再次离开,若说之前苏颜只是怀疑纪望舒生自己的气,那昨夜过后,自己怕是罪无可恕……
“苏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你怎么……”方世安正坐在院中,引着笼中的鸟儿放声悦鸣,一抬头看着苏颜好像丢了魂儿一样“衣衫不整”的回来,迟疑的问道。“如何?昨晚被拍卖之人可是圣子?”
苏颜点点头,在方世安面前坐下,翻过桌上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大早上吃冷茶,你也不怕寒了胃。”方世安提醒道。“圣子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闻声苏颜吃茶的动作顿住了。
方世安敏锐察觉到苏颜的异状,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荈香楼不肯放人?”
苏颜摇头,“不是,是吾,吾……吾将人赎下了,然后他……走了。”
“走了?走哪了?”方世安不解,先不说凭圣子的身手本事被荈香楼掳去做了拍品,此事本就惹人起疑,人赎下来,怎么又走了?方世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望舒现在怕是在恨吾吧……”苏颜低垂着头,自言自语。
“什么?”苏颜说的太小声,方世安一时没听清,想让苏颜再说一遍。
苏颜低着头,两只手来回地不停搓磨,沉默半晌才犹豫着开口道:“好友……若是你……你对朋友……做了一些……”
“做了些什么?”方世安见苏颜磨磨蹭蹭半天都说不完一句话,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没想到这么一催,苏颜反倒闭上嘴,一个字都不说了。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方世安皱着眉想着,手里的折扇越扇越快,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往后不论方世安如何问,苏颜始终不愿再说那晚拍卖究竟发生何事,圣子没找回来,苏颜不着急,方世安也无从着手。
次日。
“苏兄啊,那杀手的事情有眉目了。”方世安将苏颜约到书房,关好房门说道,哪怕是在自己家里没有多余的人,他也不忘隔墙有耳的道理。
“漆影楼的位置时常变换不定,今日才传回消息,已探查到确切位置,这是路线图。”方世安说着将桌上卷起的图纸推给苏颜。
“可知晓楼主是何身份?”苏颜看着地图问道。
“不曾有人见过,也从未听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既无人知晓,那吾去过一切便明了了。”苏颜攥紧手中地图。
“等等,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去?”方世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颜这好像马上就要冲到别人家门口的架势。
“不然还要如何?”苏颜反问道。
“人家好歹是个杀手组织,你就这么找过去不会挨打吗?”你们习武的人都这么狂吗?方世安心中吐槽。
“虽说漆影楼是正是邪尚不分明,不过他们虽在武盟做下命案,却并未伤及多余的人,想来做事有一定原则,况且吾与漆影楼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对吾出手?”苏颜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理直气壮。
好像有点道理是怎么回事……
方世安搓了搓下巴,“……好吧,苏兄,万事小心,打不过就跑,没有外人看见的不丢人。”
苏颜:“……”
……
循着地图的路线,苏颜一路急急而行。
漆影楼的事他已拖了两日,再拖下去恐怕只会加深武盟对纪望舒的怀疑,不利于帮纪望舒洗清罪名,纪望舒不愿为自己辩解在苏颜看来不过是他性格使然,他既说过盟主非他所杀,在苏颜眼里这便足够了,只是武盟认定了他是凶手,他辩解再多也无用,文明毅强硬的态度也让苏颜有些不悦。
或许望舒是在气吾不够相信他吧。
无边旷野,一座黑色的高楼拔地而起,像是被人从另一座精致高楼上强行撕扯下来的影子,就这样孤零零的站立在荒野上,哪怕是在日光照射下仍旧漆黑一片,仿佛那是一处虚幻的吞噬光影的黑洞。
就是这里了,苏颜收起地图,目光搜寻着眼前建筑的入口。
他走近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伸手向前,触到一透明屏障。
“这是……结界?”
就在苏颜准备出剑,破开结界之时,一个蒙面人从结界内走出,朝苏颜抱拳恭敬道:“苏庄主,楼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