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没死透的证据只有自己双手还紧握着的刀剑!
而对于那些山贼来说,即便怀晟是在做困兽之斗,但怎么料到这只猛兽真就这么恐怖?不知疲倦、根本没有要累垮的迹象,一时之间竟让他们不敢近身,站在那干瞪眼……
见状,怀晟就趁着这间隙,就仿佛进行最后的忏悔一般嘴里喃喃道:“抱歉,兄弟们,下辈子,我再当你们的手下!对不起了小青,下辈子,我们还当兄弟!对不起了老爹,辜负了您的期望……”
他要交代在这里了吗?很有可能。他后悔吗?当然后悔,而且后悔的事情多了去,只不过将死之际,一切的情感都显得那么的虚无,宛如一切色彩都被抹除,回归到最后的一张白纸。
这才有了“释怀”一说。
最起码,他最后没在窝囊中死去。
眼看着这最后一口要溜走,怀晟咬着牙,略微弯下腰去,一手沾上那些随军小卒们的鲜血,一把抹过头顶,把头发都抹到了后面,大喊一声:“来吧!让爷爷我今天战个痛快!”
眼瞅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山贼大喊一声,壮着胆子要向怀晟挥刀,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支飞箭贯穿了脑袋。
随后便是外围一阵阵人马嘶吼的声音——
听到这些声音,怀晟再也坚持不住,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