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另外一种气氛:紧张,潜藏着危险。
自从脱离森宁星联以来,亚斯本星各地的治安都不是很好,在那些远离主要街道的小巷里,或是罕有人至的街区周围,常能看到一些神色与常人有着明显差异,精神状态明显不对的青年人。他和艾丽莎所在的阿方索校区周边区域显然还算安全,但也是因为学校都是警察重点巡逻的区域。
倘若是在其他地方,那么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在天黑之后行走在没有路灯的地方,现在这条路也不例外。安斯利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从哪里突然窜出来几个手里拿着弹簧刀的小混混或者瘾君子,这幅场景将会成为一名普通人的梦魇。他当然也不想在午夜时分出门,但是今天的事情显然更加重要,反而是晚上行动更好……
“你一直在东张西望什么呢?”
安斯利刚要开口回答,却突然捕捉到了远处街角的几个人影。他们隐藏在路灯照不亮的地方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戴着棉帽,似乎还在以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这边。他的心脏猛地沉重跳动起来,糟了,他心想,居然还是被捉到了。
艾莲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些正在朝着他们慢慢走来的人。这些小混混、瘪三、地痞流氓——不管你怎么叫——在日照消失之前总还是会安分守己的。但是夜幕降临之后,这种没有人的街道和废弃建筑就成了他们的游乐场。
“长夜漫漫,危机四伏……咳咳……总是有坏孩子喜欢四处乱逛。雨伞真不错……咳咳!”一个沙哑的声音边咳嗽边喊着,“看看,伙计们,我们发现了什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还有一个看起来貌似很有钱的家伙。看来今天晚上有的玩了,兄弟们。”
“嗯,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油嘴滑舌不是用来形容好人的,即使这就是他们的说话风格。”艾莲轻蔑地一笑,“才4个人吗?行吧,没你的事了,安斯利——本来也没有。你就看着吧,说不定能学到点什么呢。”
“什么?等等,你不是——”安斯利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极力隐藏艾莲是仿生人的身份。但是,仿生人是不可能学会格斗和射击的,即使是RBN054这样的最新款仿生人也不可能会。除非……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艾莲已经白了他一眼,向着那些瘪三走去。从天而降的雨点在路灯的映照下现出了轨迹,艾莲就这样在大雨中地走着,完全是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
“怎么,”她微微偏过头,“你觉得我是一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