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同得了一个可贵的保证,戚风松开手,彻底平复下来。 姜索阳注意到顾让的衣袖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他一刻都没纠结,跟着顾让出了房门,把自己的厢房留给了戚风。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萦红天还都是用赵开的血做的。” 姜索阳愣住。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入夜后直奔王宫西南角而去,却被顾让拉住。 他投以疑惑的眼神,顾让道:“找珍妃寝宫。” 姜索阳一想也有道理,脚步一转换了方向。两人挑着阴影处无声奔跑于屋瓴间,在翻了几处宫殿的屋瓦后,终于找到了珍妃的寝宫。 只是甫一翻开瓦片,姜索阳的面色便瞬间爆红。 一阵令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伴随着微弱的烛光一同穿过小口泄了出来,姜索阳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想要把瓦片盖回去。 顾让轻轻一挡,阻止了他的动作。 姜索阳用气声道:“你干嘛?!” 顾让道:“听。” 姜索阳瞪大眼睛:“这有什么好听的?!” 顾让并不搭理他,以一种非常专心的姿势听着屋内的动静。 入耳的声音越发不堪,姜索阳整张脸烫得都快冒烟了,整个人手足无措,同时用一种极度费解的眼神看着顾让,半响憋出一句话:“你听够了没?” 顾让淡淡看了他一眼,略微无奈:“他们在说话。” 姜索阳一愣,下意识凝神去听,还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 可都是床笫间的荤话啊。 姜索阳的脸色由红转黑,但他见顾让听得全神贯注,只好强压着羞耻继续听下去,逐渐的,他也听出不对了。 “王上……那位公子……” “爱妃……这个时候、我们就不提那种晦气事了……” “臣妾、臣妾也是想为王上分忧……” “别担心,寡人给他用了最好的药,死不了……到时候西南角就腾出来……给爱妃建一个温泉宫……” 姜索阳脸上的热意逐渐褪去,一面听一面瞄顾让,心想她果然不太正常,连活春宫都能听出个究竟来。 “可是……” “嘘,不说这些……” 接下来就是些没什么意义的调笑话了。 顾让将瓦片轻轻盖回去,一切声音被阻隔在里面,她言简意赅:“走,去王后那里。” 王后的寝宫没有那么刺激了,交谈声很正常。 “娘娘,您还是早些睡下吧,保重凤体要紧。”是一道年迈的声音。 “本宫如何睡得着,本宫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都是那些事。” “娘娘宽心,等战事一结束,这件事也能有个了断了。” “了断?”王后苦笑道,“那怎么能算了断?最多叫给他一个痛快罢了。” 她恨声道:“都是那个贱人!没有那个贱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嬷嬷,他也是从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算再怎么与本宫生疏,本宫也会心疼啊!” “可是娘娘,如果不是他,这段时日躺在那里的就是小殿下了。” 王后泣声道:“本宫的珞儿还那么小,如何受得住?怪只怪他生错了人家,本宫只能对不住他了……下半辈子,本宫一定吃斋念佛为他积德,祈祷他来生投在寻常富贵人家,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公子。” 她又哭了好一会儿,堪堪止住后继续道:“嬷嬷,你这几日多替本宫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好吃的好穿的,让他少受点苦……” 嬷嬷道:“娘娘,您又糊涂了,那里早就不让旁人进去了。” “……是,是本宫糊涂了。” 交谈声停止,过了一会儿,嬷嬷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娘娘,您去看看他吗?那里老奴进不去,您应该可以。” 屋内沉默须臾。 “……不了,”王后道,“本宫看他一眼就觉心如刀绞,想必他看到本宫心里也不好受,给他留个念想,也好让他多撑一段时日。嬷嬷,你打点一下,一定要让医官用最好的药,一定要让他撑住。” 嬷嬷叹了一声:“是,老奴省的。” 姜索阳盖回瓦片,兀自消化了一会儿,看向顾让,说话声音不自觉变轻:“去找赵开吗?” 顾让嗯了声。 今夜的西南角除了巡查侍卫外无人问津。 姜索阳趴在邻近的楼阙屋脊上,扫视着下方来回走动的侍卫,用气声问:“怎么进去?” “等轮换。”顾让道。 三刻钟之后,围墙外边的侍卫开始变动。 姜索阳道:“我就不进去了。” 顾让嗯了声,下一瞬人已经翻进了围墙里。 刚落到地面,便觉眼前一黑,同时,黑夜里的一切声音都在一瞬之间消失。 宫殿里没有人,也没有燃起烛火。 顾让抬头看了一眼围墙。 围墙太高了,所以阻挡了所有的光线与声音,就连月光与星光在这也失了色。 顾让花了一点时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