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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自然是此地之家主。
江家的家主。
江盛行。
此君是一个威武雄壮之人,带着一票家丁,发动军人式的反冲,甚至,他们还拉出五匹马来带头冲锋。
无论是勇猛还是果断,都为一流也。
只可惜他们终究是准备不足。
区区五匹马,能做什么呢?
带头的男人打开随身的一具箱子,从中发射出了一蓬密集的弩箭,将人射得和马蜂窝一样。
一瞬间几百支箭的挥霍,证明了他手上此只具弩箱的威力。
不仅能装弩机箭矢,还有——刀。
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被从中抽了出来。
这把长刀,一看就是那种杀人不沾血的宝贝。
“江盛行,你阴谋叛国,其罪当诛,受刑吧!”
“哈哈,我江家会叛国,年轻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在下大内行走,四侍院甲,这是江夏的供罪书,事已至此,你还不认吗?”
“什么?是江夏!这孽种,他竟然敢出卖江家,背叛朝廷!”
江盛行大怒,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怎么也想不到,江家之如此低调,还是给人盯上了,居然是出于此故。
江夏其人,又是何人呢?
毫无疑问,此人在罗京也算举足轻重之人,他正是暗中掌控城卫军的军主。
在大罗,江家是十分重要的功臣。
但罗王一室对江家始终没有什么封赏,将一切的荣光都暗埋之于地下,原因就是怕封功之后,江家成为勋贵,会渐渐脱离罗王室的控制。
而江家历代也乐之于此。
因为他们觉得,什么封功许愿都是虚的。朝廷杀的那些公侯也不是一个两个的。
最关键的其实就一样,那就是圣眷啊。
只要江家一直简在帝心,纵然没有功名勋赏又能如何?还不是手握实权,高高在上?好过空有名爵,却是被架了起来,说不得哪一天犯了什么事,一家子完蛋。
但是,没想到小心到了如此地步,仍然是有了灭族危机。
还是江夏这个人发起的。
“大伯,没办法,我义父也是没办法。您就认了吧,至少江家还是可以存在的。”
一个人如此之说。
这是一个年轻人。
他是江夏的义子,江朝辉。
“畜生,你别想得到江家的一切!”
一些人叫了起来。
江盛行至此也明白了什么。
江家低调,但也有自己的枝蔓。
这一代中,更有了一个叫江夏的狠人。
此人是二房一脉。
为了谋得江家世袭的城卫军掌控权,竟然暗中修炼了战斧神功。这是一门极端强硬且霸道的武功。
首先,修炼者必须要是童身。
其次,修炼之后会渐渐绝精绝育,一辈子也不能有孩子了。
但好处就是拥有极其强硬至硬至刚的战斗力。
正是基之于此,二房夺取了掌兵之权。
这一点,十分让大房不满。
若仅止于此也就算了。
想也是知道。
江夏此为,必然无后,他既无后,纵然是再怎么风光,最后也是要把位子让出去,甚至他都绝后了,以后二房一脉血统就不纯正了。
因为二房绝嗣,所以才有了义子江朝辉。而这个义子,自然也就被江家大房的人去攻击,受到了很多羞辱。
这还是在实际上江夏掌权之时。
倘若江夏失了位置,以后江朝辉一脉要怎么办?
那不是要永远低大房一头?
所以,江夏选择,投靠了周健武。
因为他知道,周健武这个人至少够狠。
他不好杀江家人,但周健武一定乐于替自己把事给做了。
目睹了江氏一族大房之绝,江朝辉却一脸笑意,对身边染血的二人拱手。
“甲大人,丁大人,这一次的事真是多亏了二位呢,不然这些人可是不好杀的。”
甲大人只是一脸平淡。
他说:“谈不上什么的,这次的事也是在为朝廷效力而已。朝廷的军队乃是公器,岂有一直私授之理?我们也是为朝廷做事的,倒是你们,心里要有数。”
江朝辉一笑道:“这是自然,家父这不是已经出动军队向大人效忠了么?”
甲大人脸色一正,道:“是向朝廷效忠才是!”
说罢,他有些恼怒的拂袖离去。
江朝辉只是淡淡地笑笑。
此之一事,虽说是有小丙公公从旁的穿针引线,但也有他在其中的推波助澜。
不然,哪可能这么容易除掉了这江家的大房一脉。
此时。
一个男人一脸冷漠的盯着房宅。
大军已经围死了,一有人有动静,哪怕是想要探出来一个头,都有至少十支箭同一时的射过去。
在这样的影响下,里面的人是绝无可能从中逃出来的。
小丙公公伸手。
一鸟立于其指上。
小丙公公从鸟腿上抽出一张细纸条,却是看也未看一眼,便径直交给了这男人。
男人笑了。
小丙公主道:“江夏大人可还满意?”
江夏哈哈大笑。
“小丙公公果信人也,既然如此,众将士,给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