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想了想道:“蔡家……名声确实不好,我也听说了许多奸佞之事,百姓们也都说满门奸臣甚么的。”
而当时的情况不但后宫有皇后,当朝皇帝更是还在,这样就追封死去妃子为皇后,并且后事费甚巨,顿时引起朝堂上下不满,但道君皇帝却依旧一意孤行。
郑娘娘奇怪道:“虽然说蔡家不是勋贵,但一门二相,将来说不得会再出一相,门庭已是顶尖,福金为何不愿嫁?二哥儿你又和蔡家有什么仇怨?”
赵柽仔细回想确实如此,不由点了点头。
郑皇后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若说旁人我或不知,但对她却是十分了解,盖不会行此龌龊事,何况那守外门的小兵又哪里有行事机会,还有二哥儿你不觉得福金和八哥儿在容貌上,都与官家有相像之处吗?”
郑娘娘慢慢道:“福金最大,八哥儿其次,而官家查问得知,那个和明达皇后青梅竹马的小郎,在八哥儿出生的当年就害病死了,所以自然迁怒的就是福金和八哥儿了。”
二人称是,赵柽思索又道:“碎玉楼则多是粗胚,用他们也不好,而且他们许多来过王府,外面皇城司盯着,知道他们根脚,也不稳妥,他们里面武艺也没有一顶一出类拔萃的,眼下武艺最强的就只有师弟和高宠,但高宠却不能露面。”
赵柽皱眉道:“可为何只迁怒福金和八哥儿,除了二人外,还有十一哥儿,十八哥儿,还有十四姐儿,也是明达皇后所生啊!”
赵棫纳闷道:“二哥,为何不让五姐来王府?”
郑娘娘闻言神色严肃下来:“你……你又想像当初偷偷带走小蘋那样,将福金带出去?”
赵柽笑道:“娘,福金不想嫁给蔡鞗,孩儿也不想她嫁与蔡家!”
郑娘娘沉默半晌,道:“二哥儿,你要干什么?”
而福金的娘是在政和三年去世,去世两个月后即追册为皇后,谥号明达,时年二十七岁。
嗯?赵柽闻言一呆,这怎么像黄觉和小蘋的事情?
郑娘娘继续说道:“原本她入宫之后便再无联络,但也不知道那小郎是故意的,还是真为生计,后来竟去当了殿前司的禁军,被派往守宫城外门。”
赵柽道:“简单易个容便好,几个月前的画像,早就雨淋风打没了,女直人都走了那么久,谁还记得这事,且必须要有武艺高强的保护福金,眼下我身边就是你和高宠,高宠认得的太多,万万不行。”
道君皇帝的原配显恭皇后王氏,于大观二年去世。
郑娘娘道:“八哥儿本身年岁已大,到了出宫开府的时候,虽然被贬为庶人,不过官家以后应该还会恢复他爵位,官家也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
赵柽笑嘻嘻地道:“娘,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小王贤妃道:“许是害羞,早晨到现在都没见。”
赵柽点头:“孩儿确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来请教母亲。”
岳飞道:“师兄,我也受过通缉,不怕被人认出吗?”
赵柽道:“这就是了,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那蔡家什么名声,师弟莫非不知?难道我就让自家妹子往火坑里跳吗!”
岳飞点头:“师兄,可否定个时辰?”
郑娘娘笑道:“我儿这几年出息了,还有你不解的事情吗?”
岳飞道:“师兄,具体要如何做?”
郑娘娘大观四年立为皇后,隔年政和元年册封典礼。
赵柽想到这里笑了笑,自己这位母亲,还真不愧贤德二字,此并非假的,她身为中宫之主,却从没有给自己灌输过争夺皇位的话语,也从没去道君皇帝那里有过请求,这就是最好的明证。
不过赵柽也有纳闷的地方,道:“既然如此,爹爹为何不在显恭皇后去世后立福金的娘,却反而是册封了母亲?”
赵棫道:“二哥,我也去!”
赵柽这才道:“母亲,爹爹为何要将八哥儿贬为庶民赶出皇宫,又为何这么着急将福金嫁出去,还选了蔡家?”
赵柽笑道:“爹爹倒也没错,不过却可怜了福金和八哥儿。”
赵柽点了点头,坐下后只是吃果脯,听众人聊天,也不说话。
“噢……”赵柽摸了摸下巴,心想八成是故意的吧。
赵柽道:“福金小时丧母,是母亲照顾她长大,说起来与亲女也无甚区别,她不愿嫁,我不问理由,至于蔡家,早晚是要倒的,福金嫁过去,是害了她。”
赵柽这阵子出门都是骑它,这马虽然骨架和千里独行一盏灯差不多,但吃的肥硕,肚子老大,骑着便比千里独行一盏灯更舒坦,虽然跑起的速度没有千里独行一盏灯快,但赵柽总觉得是因为它并未使用全力,天生惫懒的货色。
郑娘娘道:“向太后临终前曾有遗言,后宫无主之时,可在我与三哥儿的娘之间选择一位,官家孝顺,尊了向太后的遗言,再可能就是官家看我贤德,最后才让我登了后位。”
“蔡家……会倒?”郑娘娘瞅着赵柽:“二哥儿,你说此这话可有依据?”
一路直奔皇城东门,随后进去,这番却是连马都牵入了,本来不合规矩,但守门的军兵哪里敢阻拦,只是恭声询问,殿下需不需人照看坐骑?
赵柽摇头,言是前去圣人处,不用这边照料,随后就直奔郑娘娘的宫殿。
当时册封皇后之时,大宋正和西夏乱战,道君皇帝要给郑氏定制服饰,她却请求道君皇帝说,如今国库空虚,前线打仗军饷尚且不足,制作凤冠服饰要用太多的钱,只要改造以前的旧服饰就可以了,后来她又乞求道君皇帝免去她出行时的仪仗,还有各种随驾人员等,道君皇帝都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