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虽然是庶出,但小人的妹妹可是镜妃,否则也不会进入军中,坐上教监的位子啊。”
“镜妃?”赵柽闻言双眼微眯,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略一回忆便想起来,
其实赵柽是不相信的,李乾顺这个人不说雄主,也很有才干,好色贪倒有些可能,但半年不上朝却绝对不会。
他道:“可是叫做明镜儿?”
元果忙道:“大将军知道?这乃是舍妹小字,舍妹单名一个镜。”
赵柽冷笑道:“元镜?令妹艳名远播,都传去了大宋的东京城呢!据说嵬名乾顺为了她,足足半年都不上朝!”
元果脸色发白道:“大将军,这都是皇后看舍妹不顺眼,故意造的谣,舍妹一向贤良淑德,怎可能迷惑乌珠不朝,而且舍妹小字只有家中人知晓,若不是皇后故意打探了传播,外人怎会晓得?皇后看舍妹得宠不顺眼,千方百计想要为难舍妹呢。”
赵柽点了点头,女子小字不出闺,若非有人故意传扬,不会连大宋那边都知道了,只是他没想过这镜妃是元家的人。
“元果,你与镜妃是亲兄妹吗?”赵柽问道,倘若是亲兄妹,那这元镜也是庶出了。
“回大将军话,小人与镜妃乃是同父异母,不过舍妹的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元果低头道。
“同父异母……”赵柽沉吟:“那倒也和亲的差不多。”
“大将军,正是如此,不然小人也坐不上现在的官职。”
赵柽想了想,拿起桌上银剔轻轻拨了拨灯:“你可习武?”
“小人自小身子骨弱,曾练过武艺但不得成,后来就不学了。”元果嗫嚅地道。
“既然不习武艺,为何不做个文官?何必来军中受苦,否则也遇不上本将,丢不了性命。”
元果闻言腿肚子又开始转筋,讷讷地道:“大将军,小人习文也不行,小人虽然也读书,可文才差着,字也不好,诗又做不出来,当文官恐怕同僚笑话,丢了舍妹的脸。”
“原来是文不成武不就了。”赵柽摇头笑道:“文忠没学到,武勇也没有,怪不得如此贪生怕死。”
“大将军说得是,说得是。”元果看赵柽语气缓和下来,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本将军听说你元家有一核心子弟,唤做元极,武艺甚为了得,你可知晓此人。”
“元极?”元果呆了呆:“大将军说他啊,他本领很高吗?小人不太了解,不过他却和舍妹学过武艺呢。”
“甚么?”赵柽闻言神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双眼眯起瞅向元果:“你说……元极和你妹妹学过武艺?”
“大将军,此事小人万万不敢撒谎,他确实和舍妹学过武艺……”元果看赵柽突然起身,顿时吓了一跳。
“那你说说这元极都擅长哪种武艺?倘若有半句谎言,本将现在就把你扒光衣服挂树上喂乌鸦。”赵柽冷冷地道。
元果一哆嗦,这西夏的乌鸦个大凶猛,与旁处不同,成群结队在天空甚至敢与鹰雕争锋,若把他挂树上,怕是明天一早乌鸦睡醒觅食,片刻就把他吃剩一副骨头架子。
“小人不敢撒谎,元极虽然是嫡系子弟,但确实与舍妹学过一门箭法,对了大将军,是弓箭那个箭,并非刀剑的剑。”
“弓箭的箭?”赵柽深吸口气:“到底是什么箭!”
“就是,就是比正常箭要短,也就手掌那样,不不,好像比手掌还要短,然后不用弓弦,直接射出去的武艺。”
“可是有这么长?”赵柽比划了一个距离。
“对,对,大概就这样!”元果用力点头:“这箭法就是他和舍妹学的,不过他没有舍妹练的好,舍妹其实擅长两种箭法,他只学去了一种。”
“两种箭法?”赵柽神情复杂,原本以为元极的箭法是元家祖传的,没想到竟然是和元镜学的,而且听这意思元镜的箭法不但要胜过元极,而且比元极还多掌握了一门。
“大将军,就是两种,两种才是一套,一种打金箭,一种打银箭。”元果此刻拼命表现自己,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生怕赵柽一怒之下将他挂出去喂乌鸦。
“这武艺可有名字?”赵柽缓缓地坐下,沉声道。
“有,有名字,容小人想想。”元果回忆起来,好半天才如释重负地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金箭叫做隔空相思矢,银箭叫做凌空销魂箭……”
“隔空相思矢?凌空销魂箭?”赵柽皱了皱眉:“你确定这不是你元家本来的武艺?”
“不是不是。”元果摇头:“这是舍妹小时候得遇一位异人传授,不是元家的东西。”
“哦……”赵柽沉思道:“那为何元极只学了一种?”
“这个……我听舍妹说两种都学好像还需一种指法配合,叫做什么山海指,可这指法只有从小习练才能得成,元极和舍妹学箭的时候已经大了,练不了这指,所以才只学一种箭法。”
“山海指?”赵柽没听过这种武艺,那隔空相思矢和凌空销魂箭也从未听闻,不过当年元极刺杀他时那一箭何等惊艳,简直比弓弩还要迅疾精准,这还是元极只掌握其中一种,若是两种全部掌握,以他那时的武艺,真不好说能不能全部挡住。
而这箭法是元镜教给元极的,听元果的意思,至少在箭法一道上,元镜是绝对要高过元极,那这元镜的武艺……
赵柽深吸了一口气,当年李元昊身边有没藏秋水,就是李霜眉,而如今李乾顺身边却又有元镜,而且都是西夏皇帝的后妃,这西夏宫中看来倒是藏龙卧虎了。
李霜眉的武艺按照师公金台的推测,后期肯定到了大宗师。
自在门当时的四名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