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听他歪理邪说,信口雌黄,他分明没安好心,想要骗你羊入虎口,居心叵测,你断断不能答应啊!”
元果闻言气得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伸手就给元冬一个嘴巴:“元老四,你找死不成!”
“我呸!”元冬张嘴一口血沫喷了元果一脸:“元十一,你这等卑劣行径,无耻作为,焉能对得起父母妻儿,岂能对得起镜妃,你这个畜牲叛徒,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他便用力伸长脖子去咬元果,可是就算他身有武艺,又非苍穹变那一类可以伸缩改变骨骼筋络的奇功,根本咬不到元果,却被元果恼羞成怒之下,一拳给怼了个满脸开。
赵柽淡淡地道:“够了!”
元果闻言慌忙缩回身,边揉着被元冬面门震得生疼的手腕,边道:“是,是公子。”
他往外走,路过元春时道:“二十八妹,你想想清楚,不着急此刻一时,过两日我还来,你要想通了,叫人去唤我也行。”
元春不言语,怔怔瞅他,心中哪里有个主意,她只不过才十六七岁,虽然学得一身武艺,但于些大事上却少得分数,尤其是这种突如其来发生,让人猝不及防的,别说是她,就算是一些惯经江湖的积年老翅也要寻思良久。
看着元果出来,赵柽转身就往外走,待离了军牢后,元果急忙猫腰上前:“王爷,要不……直接将二十八绑去王爷房中?”
赵柽皱眉看他:“刘营长说什么呢?本王只是看这元春习武天赋极高,臂腰很合适练习枪法,可却快让你们元家给教废了,感到有些可惜而已!”
“啊?”元果心中纳闷,竟是自己想错了?
他挠了挠头,这二十八习武天赋很高吗?居然还适合练习枪法?话说……这恶王懂枪法吗,不会是假装正经吧?
永祝县旁,息峰岭下,此刻杀声一片。
只见当先一面杏黄大旗迎风招展,火焰红镶边,斗大的史字绣在中心。
旗下一将骑白毛卷鬃马,高大个,方脸面,颜色似银盆,头戴滚银飞绣盔,身穿烂银柳叶铠,外罩白绫子素战袍,锦簇簇的好似一团梨。
他腰勒巴掌宽的银线丝绦,畔下一口青锋剑,斜背宝雕弓,走兽壶内满插狼牙箭,手上提着一杆亮银枪,精神抖撒,威风凛凛,不是九纹龙又是何人!
这史进久峙永祝县不下,心中焦奈,又担心西凉州那边会来支援,便耍上了无赖之计,让军兵在城下骂阵。
便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伤人说什么,把这永祝守将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一日之后,这守将果然忍受不住带人出了城来,但是却聚于城下,并不远去。
史进琢磨不行,只怕冲杀对方时又跑回城中,便继续辱骂,且边骂边跑。
如此三番两次之后,这守将也不知道实在是脾气急躁,还是喝完酒出城,竟然真的追了下来,史进担心他半途幡然醒悟,也没敢太远走,便到了息峰岭下便停住。
这息峰岭其实距离城门也不远,但好歹有两三箭之地,想要回头归城需要些工夫。
这时史进号令队伍转头,不再奔跑,他则持枪望向对面。
对面此刻也已经停下了追袭,只见当先一员西夏将官,头戴乌铁将盔,大包头直披肩下,乌色连环铠甲,海蓝色的箭袖护手,内衬软绵甲,腰勒皂色丝绦,一对扫帚眉,两只黄眼睛炯炯有神,长脸微须,三十五、六的年纪,手持一口劈山大刀。
史进勒住马匹,笑骂道:“你这厮鸟,怎不继续做缩头乌龟,藏于城中了!”
那西夏将官此时有些警醒,看了看两旁,他只带了八百兵出来,城内还剩一百,便有些心中发慌,可眼下已经难以撤回,他又倚仗自家勇猛,便大喝道:“宋狗可敢与我一战!”
史进冷笑:“好泼才,汝死在临头犹然不知,竟敢口出狂言?还不快来受戮!”
那西夏将官闻言大喝:“宋狗不可食言!”说罢,一磕马蹬便冲到阵外。
史进此刻哪肯示弱,两军阵前,身后军兵观看,又岂能失了面子,何况他一身武艺,怎会怕这区区的斗将。
只见两匹马瞬间就到了两军中心,那西夏将官抡刀便砍。
史进举起亮银枪,“当啷”一声捣开了大刀,随后抽回钢矛,一抬手,刷、刷、刷三枪快似劲风,直取西夏将官咽喉。
“嘎,好厉害!”那将官忙使个牯牛大摆头,那颗脑袋在枪尖缝里左右乱摆,只听“刺啦”一声,最后一枪竟然从耳边擦过,正从耳环里穿出去,耳轮上撕下一块肉来,鲜血顺着脖子直往下流。
史进幼年习武,根底甚好,后来又拜师王进,王进乃东京名师王升的儿子,又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他这个教头与林冲的不同,虽然同样无官品,但军级却是要比林冲高上一层。
王进最擅用棒,但后来住在史家庄时,将自身棒术糅合枪道,创出了一路枪法来,唤作狮头枪。
这些年史进在陇右专练这路枪法,武艺愈加精深,把一条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
西夏将官哪料到他能有这么好的武艺,也是以为自家勇猛轻敌所致,只不过那半个耳朵疼的钻心,内里有些慌张,身上也凉了半截,暗想:此人有些厉害,可此刻若败回阵去,对方兵多一路追杀过来,生死倒小,恐怕城池有失!
一念及此,他咬了咬牙,重新抖擞精神,骂道:“宋狗,你休要逞能!”接着双手摆动那口大刀镍镍作响,一个腰斩蛟龙横扫而来。
史进不慌不忙用个“怀中抱月”捣开大刀,二人这一回真是拼死搏斗,刀、矛挥舞相碰如电闪雷鸣,两边军兵呐喊助威,真是好一场恶战。
转眼五六个回合过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