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
“去看看你说的那些苦难和快乐,去看看那些努力生活的人。”
“对啦!”女孩儿突然回头:“如果有时间,帮我看看爸妈吧。”
“嗯,会的。”
女孩儿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初一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呆立许久,缓缓挥了挥手:“再见,初一。”
当天边泛起第一抹晨曦时,初一悠悠转醒。
感官渐渐苏醒的同时,脑袋右侧传来钝钝的疼痛,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大锤敲了一下,沉闷而持久。
那疼痛好像是从头骨发出,延伸至神经,再到头皮,搅的整个右半边脑袋都沉沉的。
虽不是那种强烈的刺痛,但也十分难受。
她想动动手摸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
她一垂眼就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
宫南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床上,让脑袋枕着,另一只打着绷带的手握着初一。
他陪了自己一晚上?
初一忽然觉得鼻头一酸,马上又暗骂自己矫情,这种容易被感动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
熬了一晚上,胡茬已经冒了出来,染上了一丝疲惫。未打理的头发也塌落下来,好像又长了一些。
不过,睡着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倒是挺乖的,就连平时强大的气场都弱了一些。
感受着男人掌心的温度,初一倏地生出了就这么一辈子走下去的想法。
忽然,头部又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