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阿娘,阿爹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要阿允了!”阿允小手可怜兮兮的抹着自个儿的小脸蛋,白皙娇嫩的小脸上尽是斑斑泪痕。
“阿允乖!阿娘不是来寻你了吗?不哭了,不哭了!”文秀的泪意不比阿允少多少,面上更是心伤,可作为母亲的她,还是极尽克制住自己的心绪,柔声安慰着眼前的小人儿。
不得不说,苏恩棣还真沉得住气……
由于县衙封锁了费鹏被谋害的消息,苏恩棣应是不知文秀还好端端的活着。想来是随便编了一个由头,将文秀失踪之事搪塞了去。
现下城西阳月码头的爆炸之事,闹得县衙焦头烂额,不但要应对州府的问询,便是要查清费鹏被害之事,都要花好些功夫。
一时半会,城中暂且失踪个人,对县衙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苏恩棣的大意,不正是讼案的机会吗?
“陈家婶子,岁棉巷中是否家家都会在巷中倾倒药渣?”唐乐兮忆起林湘儿曾因这土路上的药渣与这陈家嫂子结缘,又想起了苏恩棣在意的桑皮纸一事,遂在旁问道。
听到唐乐兮的疑问,吉安和明启也齐齐的望了过来,眼带疑惑。
“是咧,这里的习俗便是如此,若非此药渣,俺们也不能与那林小郎中结缘。”正眼含泪水的瞅着文秀母子的陈家婶子,冷不丁的被唐乐兮一问,赶忙抹了抹眼角回了话。
“那不知陈家婶子是否记得,当年苏父去世前,苏恩棣的宅门前是否有药渣?”唐乐兮又道。
陈家婶子一怔,“瞧我这记性,这日子长久……等等,我忆起了。当年,我瞧苏父喘咳的厉害,便问苏父有没有用药,他说他这几日已服了小子给配的药了。”
“对了,我当时带信客认门时……”陈家娘子一脸笃定的道,“曾踩到过苏宅门前的药渣!”
“看来苏恩棣也尽了孝道,恐是苏父身体羸弱,未挺过来……”明启心下一叹,摇着扇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