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后,被近日连番案子搅得心绪烦乱的刘县令,不由一阵恼怒,手中的惊堂木“咣当”一砸,“大胆,唐生员,你讼案已败,何来讼师一说?!”
唐乐兮淡淡一笑,抱拳道:“大人,这讼师令的辩讼一考以十日为限,我记得当日大人所言为‘若十日后此案未结、或辩讼败诉,讼师令考绩皆为不中,不录。’此乃一切以十日为限期,既然十日未出,我亦有翻案的可能。现下,原案中关键证人,亦有新的证言,若事实成立,之前的棠棣案我亦未败啊?”
刘县令抚着长髯,回想当日自己在讼师司的一番说辞,确为此意。
“哼,就算你言之有物,堂下苏氏,若你现下以苏恩棣殴伤妻儿罪状告,那其娘子便与之前堂上供词相违,即为伪证罪,笞五十。你还要状告吗?”刘县令冷哼一声,盯着堂下抬眸跪地的苏恩棠斥责道。
唐乐兮挽袖玉指一紧,与苏恩棠齐齐的看向了堂外静静伫立的文秀,欲言又止。
在来衙门之前,唐乐兮已将此“伪证罪”告知与她,而她回复道的是,“既然我做了伪证,理当受罚,怨不得别人!”
所以,即便再不忍,她亦无能为力。
“小民文秀,之前行差踏错,顾念夫妻情分,遂不忍如实相告。可苏恩棣一二再再而三的欺辱小民和孩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小民愿受此笞刑,亦要如实相告!“突然,堂外传来了“咚”的一声,文秀提裙叩首,郎朗的声音传入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