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所有阴郁,不自觉放空身心,连带心情也愉悦不少。
【叮——检测完毕,并未发现异样,只是您的心情有些糟糕。】
宋南垂眸,加快步伐走进电梯。他的心情能不糟糕吗?先是被玩家套话,且明知他在套话,还必须给出正确答案,然后再是莫名其妙被绑走,衣服也被冷汗浸湿,黏在身上属实不太好受……他都要不记得这一天他已经洗了多少次澡了。
“叮~”
他匆匆走出电梯,不自觉扯扯领口,将贴在身上的衣服拉出些许。他眉头紧蹙,嫌恶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宋南抬头,扫到一旁站立的女仆,注意到她拿着的干净的毛巾,伸出手:“把毛巾给我。”
女仆浑身一震,垂下脑袋,惶恐地把毛巾递过去。
宋南颦眉,看着眼前的发旋,感叹这女仆长得真高,留的也是女仆堆中罕见的短发……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二个留短发的女仆——第一个是女仆长。
他随意擦拭了一下脸颊,把毛巾重新塞回她手中:“继续去做你的事吧。”
女仆点头,躬身垂着脑袋从他身边略过。
宋南顿住,莫名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在刚才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瞥到她的侧脸了。本来没什么,但他总觉得那张脸有点眼熟,可暂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金景煦收回落在女仆身上的视线,微微眯起眼,调侃道:“这个女仆居然能在这一层工作~又是入了哪个家伙的眼?”
游轮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制度,尤其是第七层,这里住宿的客人身份特殊,非富即贵。
他们的要求会被尽力去满足,但在侍从这方面,除非特别要求,否则全部默认为男仆,而每个到达七层的侍从必须进行登记,身上属于身份的胸针也会更换成七层特定的半玫瑰图案。
宋南愣怔,偏头望向金景煦:“您有注意到那女仆身上的胸针吗?”
金景煦捋捋下巴,思索一番,艰难回应,语气中蕴着些许古怪:“她胸前是别了胸针,中央是一片花瓣,边缘是一圈荆棘。”
宋南颦眉,招呼男仆上前,于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男仆点头,在他的示意下匆匆离去。
金景煦笑盈盈地看着他:“殿下,那个女仆有问题?”
宋南轻应一声:“她没有资格来第七层。游轮的秩序绝对不会出错,她或许连身份都是假的。”
金景煦神色凝重:“这可就有些糟糕了。”他执起宋南的手,温和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宋南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想着不要白不要,正打算答应,可内心却突然极其排斥这种想法,仿佛只要他敢说出口,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在不久后发生。
他瞳孔骤缩,立即握住他的手,语气严肃:“这是由于我的疏忽而出现的问题。我想自己解决,更何况,我的赌场需要你。”
金景煦暗金色的眸子愈发深邃。他轻笑一声,松开他的手:“好吧,那就祝您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宋南暗自松口气,面上则微微一笑:“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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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景煦把他送到房门前便转身打算回到他的房间,只是,在临走之际,他忽然开口:“殿下,我思索良久,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你说,一个人的存在感再低,会低到消失的地步吗?”
宋南动作一滞,疑惑地看着他。
金景煦颦眉,摆摆手:“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没事,明天见,我的殿下。”
宋南一边目送他走进房间,一边思索着他说的话……
金景煦一开始没有发现那边站着个女仆?可她不是很明显吗?不过,若是长居于高位,遇见地位低下的人也会出现忽视的可能性,但这在金景煦身上,可能出现吗?他不是连电梯侍从都不愿意放过?
他眉头紧皱,无奈地轻叹一声,抬脚欲迈入房间,却忽地忆起什么,在进门前,对门口的男仆询问:“我不在的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男仆行礼过后恭敬回应:“那条鱼跑出来过一次,说要找什么人,我拦不住,只能带着他看遍这里所有的空房间,等回来时,您的奴隶已被人送回房间。”
宋南颦眉漠然开口:“你刚回来?”
男仆点头:“是的。您不用担心奴隶会出现问题。押送奴隶的工作人员全部经过专门的训练,且必定会有两到四人进行护送。若是有人欲抢夺,那个人的身份就会被侍从列入黑名单,凡是遇见,会直接剥夺他的乘客身份。”
“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奴隶而成为奴隶。”他信誓旦旦道。
宋南挑眉,话是这么说的,但如果这么做的利益大于损失,或者能消除这份损失,那肯定会立即付出行动。
“你站在这里的时候有看到一个女仆吗?”他顿了顿,又说出一些女仆的特征,“很高,短发,看胸针应该是第二层的女仆。”
男仆愣怔,似是感到不可思议:“殿下,我并未在这一层看到女仆,而且,在规定中,女仆是女性,为了明确区分出男女仆,所以女仆必须为长发。”
宋南眨眨眼:“可女仆长不是短发吗?”
男仆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女仆长是特例。”
宋南点点头,不再多言,推门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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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锁链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清晰可见。
宋南视线微微下移,看向呈跪坐姿势,被两条银链锢在地面的,只能半抬起头凝视地面的男人。
司栢似是察觉到他的存在,强硬地抬起头来,哪怕弧度有限也不甘示弱地冷眼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