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无骨地瘫在身上,娇言细语惹得那老男人一把抱住便无暇管其他了。
走出堂屋的门口,马有为脸上的笑容尽退,走向一个院落。
一名罪奴被绑在马有为的床榻之上,浑身脏兮兮的,眼睛还被蒙住嘴里塞着布团。
似是听见了厢房打开的声响“呜呜呜-唔呜!喔喔喔--呜呜。”
自从在马车中被马有为吓住,成至清就不断挣扎,然后被绑起来了。
“至清~,等急了吗?”熟悉的男声响起。
炽热温度的手,放在自己脖颈处细细抚摸着。
饶是同窗几年,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有这种想法!
没想的,爹与自己都是这般识人不清。
可叹仇报不了,还要被折辱。
“你我多年的情谊,唯有我独自难过,现下好了。”带着痴迷。
眼罩被扯开,看到眼前无耻小人索性闭上眼睛。
“呵,你还是这般可爱呀!”
上边压下身来,埋入脖颈间,然后停住了。
多日来的关押,身上的味道定然不好闻。
那人叫来几个仆妇把自己弄进了浴室,吩咐好好洗洗。
“明日再来看你吧。”
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那些仆妇粗鲁地刷洗着成至清的身体,言语间带着调笑。
这种事在皇城中并不稀奇,私底下亵玩罢了。
“这么个玩意还说是什么公子呀?身上脏的什么样,啧啧。”
“哎,你可别乱说。”眼神示意。
闻言思索后“哦,对对。”
“看我这嘴,冒犯了少奶奶!哈哈哈。”
脑袋嗡嗡的,我这般还活的下去吗?还要继续苟活吗?
可?可!可我的仇该怎么办?
夜里躺在床上,看着房间中的横梁还有桌上的陶瓷茶壶。
窗外响起一阵声音,暗想那个畜牲不会现在就来了吧?
一个笨拙的身躯,从窗户爬进来,是白天给自己洗澡的仆妇。
那人稍显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公子,奴知道后院有个狗洞。”说着拿出一个包裹,递到我手里。
随即跪在地上“早年受过公子家的恩惠,如今公子受难,奴是来报恩。”头磕在地上。
钻过狗洞后我就快步地走着,身后传来声音“望公子日后顺遂。”回头看向那堵墙,那么阴暗森严。
怎会不知道,放走我那个仆妇活不了。
可我没有怜悯他人的资格。
获得自由后,去了江都拜祭父亲。
那里并没有想象中荒芜,上面有很多祭品“真是可笑,生前袖手旁观死后这般做给谁看?”
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和些许枝叶,往日种种随风灭,什么学识,什么前程都不再重要。
三拜之后“至此天地间没有成至清了。”
虽然不能确定幕后是哪位,大底就是那些人了。
中都皇室子嗣并不多,澄帝还是皇子时就有两位侧妃,一位是皇商刘家的嫡女刘珺,还有一位便是现从一品副都统任家,家主的妹妹任嫣然。
两人也是争气先后生下了男嗣,刘珺生下皇长子粱逸,任嫣然生下二皇子粱尔豪,二人现在都是贵妃。
当今的皇后乃前大学士的独女,在闺阁中被保护的很好,坊间没有她一丝的消息。
传说中她就是绝世美人,乃至被册封成为当时的二皇子,如今澄帝的正妃,也保持着神秘从来不出席宴会。
后进驻王宫成为皇后,也只在册封大典露过一面,那还是带着凤冠珠帘的,隐约看出确是一位美人。
世人都说皇后极受宠爱,澄帝不舍她被他人瞧见一点。
登基大典后,皇后怀有身孕,生下一位公主也是东陵皇室唯一的女嗣。
奇怪地是公主至今没有封地,连名字也是宗人府递备选名字后,澄帝随意指出的,唤作粱芷柔。
要知道皇子们的名字,可都是澄帝亲自取得,这位公主似乎不受澄帝宠爱。
而皇后再也没怀有孕了,待遇未变。
两位贵妃开始明里暗里争斗时,后宫中又陆续来了很多新人,都是权臣家的女子,又为澄帝生下了四个男嗣。
地方贡献得贡品,都是先去上面过一遍,剩下地才轮到公主‘挑’,这不贡品入宫都四天了,还没有轮转到公主这。
“宁公公,母妃宫中要再选几个人。”说话得声音稚嫩。
面前是掌管宫中人事地太监,为皇后挑宫人还要公主亲自找上门来,确实有些卑微了。
那太监眯着眼睛看着矮了一个头的小人,手中大拇指地扳指转了好几圈才回答道“三殿下,不若等上一刻钟,咱家手中地事物堆积太多,还需料理一番。”
闻言有些为难,看吧就算是宫中的太监,也是这般对我,这个公主实在憋屈得很。
身边地小宫女适时拿出一张折叠板凳,另一边小内侍拿衣袖擦了擦凳子说道“殿下坐下等等吧!”搀着人坐下。
小小的人儿顺势坐下小脸一仰就有宫人拿着帕子来擦,一旁地内侍便拿起蒲扇扇起来。
虽说物质上比不上其他皇兄,但公主为人和善对待宫人十分真诚,留下得都是耐心之人。
今日跟随地宫人就有六人,四个宫女两名内侍,那打头地便是茗荷,她也算看着公主长大了。
如今已二十有八,乃是公主殿地掌事姑姑。
长得也规矩,行事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