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岛状平瞪着眼睛答道。
头巾男居然还爽朗的笑了笑:“那可能是我忘了吧。”
然后他挠了挠胡子拉碴的下巴,又回忆了一点:“我记得,妻子的名字叫做艾瑞娜?女儿叫明美?”
其实是艾莲娜。但冷不丁的回忆起二十年前一个一听而过的外国名字,他要是能记的一字不漏反而很神奇。
不过呢,在当时宫野厚司毕竟是让社长白嫖了十年房租的神秘房东,又难免担心宫野厚司要说的重要事情是收回房屋这等对事务所的发展产生严重影响的决策,所以员工们对宫野厚司到来那一天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听到明美小姐的名字被提及,毛利兰下意识看了一眼马丁外貌的宫野明美。
而头巾男的回忆也落在了宫野明美上:“和妈妈不同,那个女孩很活泼甚至可以说是调皮呢。”
“是啊。”坐在社长身侧的,旁边工位上的一个谢顶了的员工也接着说道:“她的恶作剧真叫人头疼不已。”
“恶作剧?”几人都深感意外。
谢顶员工在回忆时带着一些笑容:“那个孩子把我们工作用的工具,诸如直尺和铅笔都藏了起来,然后看着我们着急的样子兴奋不已呢。”
难以自制的,阿笠博士几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人群中心面露尴尬之色的宫野明美: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博士以后有难了,柯南在心里直接做了结论。马丁自不必多说,而灰原哀的抓捕皮卡丘事迹和她与马丁的那些对线证明了她其实也乐于此道,如果再加上一个同样打小就喜欢恶作剧的宫野明美,阿笠博士以后的日子肯定充满了活力,越活越年轻,最后被玩成孙子。
阿笠博士心中的想法却和柯南不同,他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小哀和马丁积怨已久,接下来的日子必然还会发生摩擦。而小哀往往处于劣势之中,明美肯定会帮助小哀与马丁抗争,说不定能弥补战力差距,变成分庭抗礼的局面。
而我将游走在夹缝之间,左右逢圆而得生——前提是这个夹缝得足够的宽。
毛利兰也忍不住在想:难道说,马丁君会和明美小姐灵魂互换,就是因为有相同的爱好?
唯有灰原哀给姐姐解围,主动问道:“‘和妈妈不同’是什么意思?宫野艾莲娜是很阴沉的人吗?”
“阴沉……确实有点像,那位太太当时一整天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不过也可能是语言不通吧,明明那个叫明美的孩子说的是日语啊。”谢顶的员工回忆着说道。
头巾男接话:“那位宫野博士也经常站在窗前,阴着脸看着外面。”
“那个时候有辆车一直停在这栋房子外面呢。”“是啊是啊,黑色的面包车,车窗上贴着黑色玻璃膜。”两个人互相应和着回忆起来。
在阿笠博士几人听来,这些现象所包含的意味非常简单:宫野厚司一家人已经被监视了。
这个时期毫无疑问已经落入了组织的监控中。
出岛状平抱着胳膊,汗颜看着自己两个反骨铮铮的员工:“所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我回来之后却没有人告诉我?”
阿笠博士又问道:“那宫野博士离开之前没有给出岛社长留下留言吗?”
头巾男:“没有吧。”
谢顶男:“没说什么。”
明明有重要的事情,为此留下一整天的时间等待对方来事务所,不得不离开时却什么都没说,这显然有些不一般。
应该不止是什么都没说。柯南隐约有所猜测,宫野厚司在离开前,应该还嘱咐了出岛状平的员工们:‘如果知道我没等到他,出岛说不定会很愧疚,为了他的情绪着想,你们就别告诉他了’这样的话。
所以在出岛状平找到灵感结束旅游后,他们才什么都没有对他说。只不过二十年过去了,后面这个嘱托他们都当做琐碎事情已经忘记了。
“明美后来又来过。”头巾男又说道。
这件事阿笠博士几人自然不会意外,路上宫野明美就已经讲过了。
但是出岛状平非常的意外:“哈?”
“不记得了吗?”头巾男有些意外的看着社长:“大概两个月前,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来借厕所,一开口就说‘好久不见了’,当时把我吓一跳呢。”
出岛状平想起来了头巾男说的那个女孩,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那个孩子就是宫野的女儿吗?”
“我没说过吗?”
“你什么都没说过!”
看得出来,这位头巾男一百斤的体重里有五十公斤的反骨。
马丁:‘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不得不说马丁的伪装策略确实很到位,再加上这三人对宫野明美的记忆还停留在黑色长发的可爱女孩上面,并且对那个不怎么好看的辣妹提不起兴趣。
“对了。”柯南问出来之前就警惕过的问题:“那个女孩借完厕所后,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还真有。”头巾男说道:“我们被闯空门了,还是两次。”
几人脸上又是一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果然组织对宫野明美的动向一直了如指掌,她曾经短暂的来过这里也在掌握之中。
那她藏在这里的东西……
使用马丁身体的宫野明美,借着自己脸色改变,伸出手捂着肚子:“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用一下厕所。”
“哦……那个就是,只不过……”出岛状平指了指就在几人身后那扇非常明显的房门,补充道:“里面应该有人。”
不过话音刚落,厕所里传来冲水声音,然后等到宫野明美走到厕所门前时,里面的人也刚好打开门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