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腿。
他粗粝的拇指微微摩挲着细嫩的皮肤,倒是不疼,但唐棉下觉着有些痒,忍不住想往后躲。
可她愈是想躲便愈是躲不开,她却被强势的力道扼着,不准她挪动分毫。
那大掌肤色冷白,皮肤之下包裹着的骨头力感强劲,随着用力的动作更是根根青筋浮显,衬得他掌中那小腿更加脆弱,不堪一折。
景砚南低眼看着,不自觉便放轻了些力道。
这样纤细脆弱,他一掌握住竟还有空余,景砚南甚至觉着,他稍微用些力,便能将她小腿折断。
因此,对待她的时候,他总是十足小心谨慎,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
唐棉下此刻坐在浴池沿边,比暴君高出一小节来,她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来看,暴君长眉入鬓,眉眼极为深邃,鼻骨高耸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下颌线条干净利落,看起来异常凌厉。
更何况,他的神色很是危险。
唐棉下被他握着小腿心中砰砰打鼓,心里偷偷想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些?暴君不愿满足?
可是同他一般下到水中玩玩真的很过分吗?
唐棉下虽不能理解,却也必须得理解。
不让下去就不下嘛,用这样危险的眼神看着她属实吓人。
正想乖乖认怂说那她便不下去了,唐棉下便觉暴君握在自己小腿上的手掌滚烫,在缓缓下挪,最终落在她脚踝处,轻轻圈住。
这时候唐棉下才发现,暴君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挂了一条闪闪发光的细金链子,链子样式简单,没有过多装饰,只是上头坠了几颗小小的铃铛。
他眸色漆黑如墨,攥着她细瘦的脚踝往前带了带,使她脚底踩上自己胸膛。
他的胸膛亦滚烫,唐棉下不安分地动了动脚丫,便被呵止。
“别动。”他语气并不严厉,只是带着被细砂磨过一般的喑哑,唐棉下便被吓得心肝一颤,半分不敢再乱动。
下一刻,暴君拎着那根金链,亲手为她戴在脚腕上。
唐棉下本就纤弱,踝骨细瘦伶仃,戴上那条极细的金链子莫名便显出几分引人遐思的禁忌感。
她只轻轻动上一动,脚腕上的铃铛便叮叮作响,清脆悦耳,却令人心痒难耐。
“这是陛下送给棉棉的生辰礼么?”唐棉下全然忘了方才被他呵止语气吓到的样子,又不知死活地轻轻动了动小脚,铃铛声瞬间串了满耳,而她嫩白的小脚踩着暴君胸膛,使得那处肌肤更为滚烫。
她只是想听听这金铃铛的声音。
景砚南点头,低沉“嗯”了一声。
他忽有些后悔将这链子圈在她脚踝上,晃来晃去,折磨的只有他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景砚南隐忍而克制,可身上的温度却骗不了人。
而唐棉下收到了礼物正开心着,她感受到足底的热度,忍不住收回小脚,倾身上前伸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触了触。
果然同他胸口一样烫。
她问:“陛下发烧了么?身上怎么这样烫?”
女子温香软玉,甫一靠近身上的甜香便将他整个环绕。
“无妨,”景砚南已经浑身僵硬,他声色喑哑难耐,又怕吓着了她,解释道,“是这池中温度太高。”
“唔,”唐棉下并不在意,她眸子亮晶晶的,满心满眼都是那条漂亮的金链子,“棉棉很喜欢陛下的礼物,谢谢陛下!”
“那你要如何感谢孤?”景砚南伸手将她揽了下来,因着有他的庇护,她扑通落水时稳稳当当,直接落在了他结实的臂弯里。
唐棉下被温温热热的池水没住,她小手下意识揽住暴君的脖子以防他松手而使自己掉进水中,脸颊也不自觉紧贴着暴君坚实的胸膛。
她能听得到,里头心脏跳动快而热烈,震得她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唐棉下没有想过景砚南当真会让自己感谢他,从前他送自己的东西亦是不少,她向来也只是对他说一声谢谢。
景砚南从未向今日这般,问她如何感谢。
唐棉下一时犯了难……
对呀,自己光说感谢,可是该如何感谢他呢?
她有些心虚,一心虚本就绯红的耳朵便更红了些,不太灵光的小脑袋里努力搜寻着自己能给他的东西。
想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唐棉下有些懊恼地在暴君怀中垂下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无意识地拱了拱,下一刻便猝不及防被按住。
这下唐棉下脑袋也动不了了,她委屈巴巴的,沮丧道:“棉棉也不知道如何感谢陛下,棉棉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怎会什么都没有?”景砚南看不得她那委屈的样子,宽慰道,“你也有孤没有的东西。”
唐棉下陷入了深思。
景砚南没有她却有的东西?
脑子里一道灵光乍现,唐棉下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而后又看向暴君的。
这可不就是他没有的东西么!
唐棉下回想了一下往日种种,暴君确实还挺喜欢她这处的。
只是……
唐棉下捂住了自己胸口,使劲摇了摇脑袋,警惕地看着他道:“这个不行!”
景砚南:“……”
他只是随口一说以宽慰她,还真没料到她竟会往那处想。
也不知道那颗小脑袋里每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虽没那个意思,但她那个护短的小气样子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
景砚南抬了抬眸,刻意瞥了她小手挡着的那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