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
但有一个前提,必须让汴厩付出应有的代价!
于是乎,他来到了人间运州。
找到了汴厩的六世之身季荣,在其奔赴长安,参加武举的途中,一举将其杀了!
甚至,连魂魄也没有留下。
事后,戴远就找到了那汴家!
他一人来到汴府,望着眼前这碧瓦朱甍,大富大贵的名门望族,戴远笑了!
同时,心中仇恨如同点燃了般,烧起了熊熊大火!
这汴府,能有今时身份、地位、财物,无疑不是他卖主求荣,坑杀数万将士换来的!
为此,他要讨债!
他一掌轰开了汴府大门,就大开杀戒!
凡是汴厩的后代,他没有丝毫留情,一律镇杀!
有的被万箭穿心,胸膛满是箭羽;有的被一斧砸破了脑门,鲜血迸溅;有的被刀砍死,血流一地,有的被一枪挑飞,钉在墙上;更多的是被活活烧死!
只需一刻钟的功夫,汴府之人,全部被杀!
消息一出,等运州一群官员赶到汴府时,全吓坏了!
这汴家众人之死,怎么看怎么觉得想被一群军队所屠杀!
但若是军队,那般声势,怎会无人察觉?
思虑间,众人感到头皮发麻!
渐渐地,有人声称见到了厉鬼亡灵杀人!
不由得,运州官员拜祭了当地城隍,请他出面找出幕后真凶。
运州城隍获悉此事,也觉得十分棘手。
那戴远之威,可不是他能抗衡的。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派人前去罗酆山,将此事告知那北方鬼帝,请他定夺。
对于这戴远的来历,运州城隍还是打听到了。
后者是北方鬼帝麾下阴将,实力颇强。
哪怕是他本人亲至,也难以镇压。
那戴远虽杀了汴府全家,但仍有其他族人,逃亡在外。
其中,有一小撮去了芮山。
全真派在运州还是有些名声的,再怎么说,方圆千里之地,就这一家玄门大派。
故而,汴家一些人在收到消息之后,就赶去了全真派,寻求庇护。
“掌门,山门外,有几位居士自称是汴家之人,来全真派避难来了。”
这一日。
孙履尚在打坐之时,有弟子进殿来报。
“避难?”
“这运州一向民和政通,鲜有匪盗为祸,那汴家来此是避什么难?”
闻言,孙履睁开眼来,大感困惑。
“说是有一妖邪,来了运州,一口气杀了汴府满门,那景象惨不忍睹。”
那位弟子咂了咂舌,道。
“妖邪?”
听到此话,孙履脸色一顿。
他倒是好奇,眼下还有什么妖魔敢来运州。
前几日,虎丘天将一人杀了六位妖王,此事早就传开了。
“既是妖邪为祸,就让人在此歇息几日,安排在前山几间厢房住下。”
孙履到底是心怀慈悲之人,这汴家因妖邪为祸遭了难,全真派不好袖手旁观。
他想了想,就安排道。
“是,掌门!”
那弟子领命,就退了出去。
来到山门外,就领着几位逃难的汴家之人去了前山,为其安排住处。
……
……
对于汴家来全真派避难一事,这孙履压根没放在心上。
谁知,过去不到一日,祸事居然来了!
“报!”
“掌门,山下来了一怪人!”
翌日一早,孙履本在吞食雾气白露,忽得有长老急匆匆进殿,慌张惊呼道。
“怪在何处?”
孙履一脸平静问。
这芮山有虎丘天将设下的结界,十分安全,用不着恐慌。
“此人身上阴妖两气滔天,尤其是那阴气,森然肃重,十分纯正,似……”
那长老吞吞吐吐说道。
“似什么?!”
孙履急了,忙问道。
“似为阴间之人!”
“阴间之人?”
闻言,孙履皱了皱眉。
人间道门向来与阴间之人,并无交往。
怎会有阴间之人来此?
“此人因何而来?”
孙履问道。
话落,那长老答道:
“多半是为了掌门昨日收留的几位姓汴的居士。”
“掌门,以我看,那人修为高深,比纯阳真人还要强上几分,既来自阴间,估摸奉了什么阎君鬼帅之命,来此索命的。”
“我等还是将那几位居士遣下山去。”
“这……”
孙履有些迟疑住了。
这长老话说的在理,若是那几位姓汴的居士,犯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惹得阴间神明震怒。
来人间索命,倒也有这个可能。
若全真派干预的话,那就是妨碍了地府之事。
孙履自认担待不了。
但来人身上还有妖气,这就有几分古怪了。
若是将那几位居士遣下山去,无辜而亡,那他就是罪人了。
一时之间,孙履还有些左右为难。
他思虑了一二,最终狠下了,咬了咬牙道:
“事关人命,不可草率,容老道前去山门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