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曾言让我要度化叔祖,此番他花甲大寿,贫道得做些文章才是。”
韩湘子一口回绝,解释了原由。
“哦,竟有此事?”
“不过,老道早年曾听说过,韩道友少时不事仕途,一心访道问仙,屡遭韩愈训斥,一次气不过,才离开了韩府,时至今日,依旧了无音讯。”
神课先生与袁天罡闻言,对视了一眼。
随即,神课先生眉头一拧,讲了一段往事。
其实,此等传闻,早就在长安传开了。
版本不一,有说韩湘子之所以离开韩府,是为了学习音萧之道。
更有版本,说韩湘子恋上了风尘女子,有辱了昌黎门风,被韩愈贬出了韩家……
毕竟。
这韩愈也是长安之中的风云人物,清流勋公。
其嫡系一脉的子弟,到了孙辈,寥寥无几。
其中属韩湘子的身世,最值得众人津津乐道。
他一下子,凭空消失在了昌黎一族,难免让人疑惑。
以及坊间说他一心痴迷学道,想做神仙,这就好杜撰了。
“贫道早些年,少不更事罢了,现在说起来,不值一提。”
听到此话,韩湘子耸了耸肩,一脸从容,洒然一笑。
但此话一出,神课先生与袁天罡也明白,这传闻多半不是捕风捉影,说不定真有此事。
“如今,韩道友乃我玄门有道仙真,地位尊崇。加之你还为长安求来雨雪,化解了这京畿旱灾,你叔祖韩愈若是得知此事,也足以欣慰了。”
神课先生沉吟了一二,便劝道。
这边,袁天罡忽得大有深意,望向韩湘子,悠悠开口:
“对了,此前陛下曾令那麟台狄怀英,查察威州,代天巡守,据说之所以可快速肃清此案,背地里有一高人相助。”
“我曾问过那协助狄阁老查办的大臣周宴,此人之前任过岐州刺史,他与我说过,威州戚氏宗族大案,一切多亏了一位姓韩的道长相助。”
“我想,这道长就是洞箫真人吧?”
韩湘子实在未曾料到,钦天监连此事也知道,当下也只得苦笑一声,承认道:
“不错,正是贫道。”
对此,神课先生一脸平静,似早有所料:
“其实,韩道友无需隐瞒,你所行之事,是为了天下黎民,乃是善举,不过狄阁老还是在奏折里,陈明了此事。”
“回头韩大儒的花甲大寿上,老道说什么也要把你这好事抖露出来……”
“这……”
韩湘子愣住了,他怔怔看向神课先生。
“不必诧异,韩道友既要度化那韩大儒,老道等人自然是要帮你一帮。”
神课先生摆了摆手,道。
不多时,他话锋一转,笑盈盈道:
“对了,还有一事,韩道友或许不知道吧?”
“你师兄吕祖,前些时日见了当今圣上。”
“什么?”
闻言,韩湘子脸色微变。
他师兄纯阳真人,得见圣上,这一点,他可真是始料未及!
“也没什么奇怪的,是你师兄好友罗浮真人为其介绍的。”
“这罗浮真人在圣上面前提了那岳阳楼一事,谁知贵人也有所耳闻,便趁机召见了纯阳真人,还让其施展了飞剑之术,事后龙颜大悦,封了你师兄为孚佑妙道真人。”
神课先生解释道。
听到这里,韩湘子这才恍然。
对于罗浮真人,他自然明白。
此人,可颇受圣上器重,封他为元真护国天师,除此之外还册封了越国公。
甚至为其建设了“淳和仙府”!
有他力荐,想来那圣上对自家师兄,倚重有加。
“那我师兄眼下在何处?”
“还在醉春楼?”
思虑间,韩湘子便多问了句。
“不在醉春楼,这些时日,他住在罗浮真人的淳和仙府中。”
“至于那位白牡丹吗?你师兄已替他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