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
眼下,这何秀姑正是总角之龄,七八载过去了,她长大了不少,乌发明亮,秀眉螺髻,双眼灵动,身着短裤青褂,手如柔荑。
看上去既乖巧伶俐,又可爱纯真。
“咱家秀姑,可真棒。天气热,厨里放有绿豆汤,你喝一碗降暑。”
听到此话,何窦氏笑了笑,摸了摸何秀姑的脑袋,就对她言道。
“好的,娘。”
“等我喝完了,就帮你提水。”
何秀姑点了点头,冲何窦氏一笑。
闻言,何窦氏心中一暖,摇了摇头,道:
“半大的孩子,怎能让你提水。”
“放心娘,我力气可大哩。”
何秀姑有模有样的拍了拍胸脯。
说完,就跑去厨房了。
不多时,她去而复还,嘴上还残有豆渣。
望到这一幕,何窦氏无奈一笑。
“秀姑,你去做功课吧。”
“等会儿晚饭好了,娘去喊你,若你晚饭之前把功课做完了,说不定你爹回来,还会给你带一人。”
“真的?”
听到人,何秀姑眼前一亮。
“当然是真的。”何窦氏笑道。
“没事,娘。我做功课很快的,就让我为你提一捅水。”
何秀姑不忍母亲太过劳累,语气一转,道。
说完,就自顾自拿起水桶,往井里扔去。
“你这孩子……”
看到何秀姑不听话,何窦氏面色一嗔,有些责怪。
但见她把水桶放到井里后,用力一提,果真拽上来了一桶水。
且脸蛋之上,未有通红之色,也不喘气。
“还真有些力气……”
见此情形,何窦氏一惊,暗道。
事实上。
这何秀姑自从长大之后,种种表现,就不同寻常。
正常人家的孩子,要想会说话,口齿伶俐表达出自己所想,再怎么说也得两岁过后。
这何秀姑,仅是一岁就能言语。
半岁不到,就可走路。
而且十分聪颖,教她的先生,每次见到她无不长叹,恨其不是男儿身。
若如不然,假以时日,这增州城也能中一状元!
眼下,这气力又是这般大,异于常人。
何窦氏也是喜忧参半,不知这是好是坏?
正思忖时。
忽地,她面容一变,瞬间苍白下去。
原来,那何秀姑在提水时,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或者水桶太重,居然一头扎进水里。
“秀姑!”
何窦氏惨叫一声,一下子来到井边,哭喊道。
“娘!”
井里。
何秀姑在拼命挣扎,不知怎地,她刚才提水的时候,忽见井里倒映满口鲤鱼,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手上水桶重量大增,一下子把自己拉了下来。
这井中洞口狭小,又十分幽闭,何秀姑猛地摔下,自然十分忧惧。
她不断哭喊着,拼命向井壁抓去,奈何这井壁十分湿滑,压根借不了力。
同一时间。
何秀姑又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脚,想要向上浮,却无能为力。
不断几息时间,何秀姑整个人就淹没了下去。
见此情形,何窦氏吓坏了,拼命叫喊着,她想跳下去救人,但奈何这水井太小,容不了她的身量。
冷静下来之后,何窦氏立马找来绳索,给扔了下去,想让何秀姑抓住绳子,自己拉她上来。
可就在这眨眼功夫,那何秀姑却一下子没了人影,只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在井口。
“秀姑!”
“秀姑!”
这一刻,何窦氏只觉手脚冰凉,一下子站不住了,只能趴在井口,不断向下呼喊,希望何秀姑能答应一声。
可喊了半天,依旧无人响应。
这下,何窦氏彻底绝望了,脸色惨白如纸。
当是时,在何窦氏心头一片死寂之时,一道缥缈之声就传入耳来。
“度人无量天尊!”
她抬头一瞧,就见一年轻道士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跟前。
“道长,快救救我的孩子!”
望到此人,何窦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在他脚下,苦苦哀求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