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再度化其余八仙,那至少也得两百年后了。
故而,剩余的两枚四宝神珠,韩湘子一点也不心急。
送走了铁拐李、汉钟离以及张果老三人,韩湘子整日就在鹤岭之中修行,参悟那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
闲暇时间,会炼制一些丹药或法宝。
再怎么说,他也是太上一脉的弟子。
若连这些也不钻研的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其那处在天齐仁圣仙土的那具真身,据韩湘子所知,心入劫也有十多万次劫数。
心入劫可不比身入劫,劫数修持,越到最后越是艰难。
……
……
山中林貌,春来又绿,冬来也白。
不知不觉,已是三载即过。
这一日,韩湘子于闭关之中,忽心血来潮,脸上满是笑意:
“我那徒儿养元藏气至今,业已圆满,是传其道法神通了……”
原来当年,韩湘子所赠何秀姑那两卷道经,到了今时,她已然功满。
而韩湘子也该履行当年约定,授其妙法。
思虑间,韩湘子心神一动,身影就消失在鹤岭。
……
……
人间,增州。
三载多过去了,何秀姑早已及笄,她年芳十六,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有沉鱼落雁之貌。
其芳名远播,可谓是名动增州。
至于何泰家的豆腐坊,比原先韩湘子初来时,壮大多了。
现在出门在外,许多百姓称何泰为“何老爷”。
这些年,何泰挣下了几千两的身价。
不仅换了住宅,家里面还请了几位佣人。
但他每日,依旧还要做豆腐。
说何秀姑按照清娥元君所授的仙法,服侍云母,三载过去,他早已身轻如燕,可踏江而行。
韩湘子所教她的两卷经文,她依旧早晚诵读,现在已滚瓜烂熟。
……
……
是日。
何秀姑与左右邻里,年纪相仿的女子,正在桂河之中浣衣。
彼时,盛夏时节,河里莲盛开,一一风荷举,湖风吹来,霎时皱起满江春波,景色好看极了。
“念锦,听说你那远方的表哥,头前中了秀才,他几时过门娶你?”
河畔处。
一穿素青衣裳的少女,一边搓衣一边与身边的女子说笑。
那女子,年纪约莫十七,长相秀丽,看上去很是乖巧。
听到此话,她立马脸上羞红起来,嗔怪了句:
“薇姐,净会说笑,恒哥还没弱冠,怎可娶妻?”
素青女子闻言,不笑了,赶紧对念锦提醒道:
“我几时说笑了,莫怪我没点你,人家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说不定是文曲星下凡,将来能当官儿,到时与他说妻的门户可多了。”
“就算你有情意,那恒哥的父母也不肯。”
话落。
念锦脸色一怔,似被说中了,一下子不言语起来。
只顾低头打衣。
心里却在盘算,回头到家了催一催爹娘。
薇姐见状,便换了话题,与大家聊道:
“说起来,咱们这几位姊妹之中,唯独秀姑妹妹不愁嫁人,她才学又高,可惜不是男子,老学究为此天天念叨,整日里长吁短叹。”
“这可不,他一生夙愿就是教出个进士学生来,可那些全是文曲星下凡,咱们增州三年五载不见得,有学子高中!”
有女子轻笑了句,附和道。
不多时,她又对何秀姑好奇问道:
“话说,秀姑妹妹可有什么意中人?”
“听我爹娘说,前几日看到你县老爷的官轿去了你家,八成为他家公子提亲去了?”
说到此处,不少姊妹俱望了过来,盯着何秀姑瞧。
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不嫁人的。”
何秀姑清着一件长裙,玉手使劲揉了一揉,沥出水来,言道。
“不嫁人?”
“这怎么可能?”
“秀姑妹妹,怕是与我们说笑了?”
“……”
几人脸色一滞,愣了半响,才开口。
就在众人言语时。
岸边上突然有人焦急大喊道:
“不好了!”
“快来人啊!”
“老齐家的小孙儿掉河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