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勇指了指自己心口,道:
“我都记着,放心,进去吧!”
“嗯,那我走了,你回去小心点!”
“好!”
待媳妇进了大院,他也离开回了家,四十多分钟后,
家里!
“哎呀,人瘦了这么多,脸也晒黑了,遭罪了遭罪了……”这是自个老妈给他打量着,一脸心疼。
李奎勇道:
“妈,我这哪里瘦了,你看这身子骨,比前两年可要壮实不少,部队天天要训练的,搁外头太阳晒多了,自然黑一些,不过黑点更健康,你啊就不要担心了。”
自个老爹、老妈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气色也好,挺不错的,奎元都有娃当爹了,奎斌和小雪也都长大不少,尤其小雪这小丫头,个子蹿得快,刚进门见人时,一下都没认出来,明明三四年前还是跟他屁股后面缠着要糖葫芦吃的小丫头,转眼就长大了。
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王彩霞道:
“先坐下歇会吧,你坐这么些火车,肯定累了,我给你煮碗糖水鸡蛋去。”
“妈,我在火车上都吃了些,等到饭点再吃好了。”
“火车上能吃到什么东西,我给你煮碗去。”
李顺发一边道:
“小勇啊,你就让你妈去给你煮吧,你这回来,你妈高兴,闲不住。”
王彩霞说自个男人,“怎么着,儿子回来,你这当爹的不高兴啊?”
说罢,去了外头厨房忙乎去了。
李奎勇道:“爹,你身体挺好的,都有按时去医院检查身体吧?”
“好,都好!”
李顺发道:
“半年去医院一次检查身体,都按你说得来,不过我现在这身体挺好的,这几年里连个感冒都没有,能有什么毛病,检查也要花钱的,花那冤枉钱。”
“爹,这钱可千万别想”,李奎勇道:
“万一身体检查出个什么毛病来,也能够及时治疗,你要发现晚了,那得花大钱去治疗,还不见得能治疗好,这样一比,当初的这点检查费根本不算钱,对不对?再说了,咱家现在也不差钱,赚了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对吧?”
这时站一边的李玲低声,道:
“大哥,二哥先前跟我讲,说你在京城开了家服装厂,你还是厂长,这……这是真的嘛?”
一边的李顺发也是侧耳听来,对这事很是上心。
“嗯……”李奎勇想了下,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你哥公司其实是在港岛,然后以外资企业身份进入内地,跟这边的服装厂合作,一块生产制作服装,也不能说是厂长,双方算是合作关系。”
“大哥,你还去过港岛?”李玲惊呼。
“怎么,奎元没跟你们提起过嘛?”
“没有”,李玲摇头道:
“二哥从不跟我们说外面生意上的事,就是这服装厂的买卖,也是二嫂无意中说漏嘴,然后我追问二哥,他就敷衍了我几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这事儿怕是咱爹妈也不知道。”
李奎勇心里一笑,这小子嘴巴也够严的,不错!
李顺发确实不知,道:
“小勇,你和你弟弟,还有常力、小九几个,不是在做倒腾药材的买卖,这怎么又弄上服装了?”
李奎勇道:
“爹,这都从陕北插队回来,后面又进了部队,这药材买卖自然做不了了,先前去了港岛那边一套,觉得服装生意有前景,就试着做一做了。”
李顺发有些担忧道:
“现在外面多乱,那些个学生书也不好好读,整天就是手臂上戴个章,摇个旗,打这打那,你开厂子那不就是资本家,不能出事吧?”
“爹,你啊把心放肚子里”,李奎勇道:“我刚说了,我这是外资企业,你可以理解为是港岛的公司跟京城的服装厂合作,不是我个人,这就跟咱家开得裁缝铺,那是挂在街道办下面,集体企业,不是个体户,更不是资本家,你儿子办事,你还不放心?”
李顺发点点头,这点他倒是放心的, 他这大儿子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沉稳妥当,这几年里家里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不都是他这大儿子带来的。
便问道:“小勇,那这服装买卖做得怎么样,没亏钱吧?”
“这哪能亏”,李奎勇道:
“还行,京城这家少点,因为面对的市场是内地,主要在京城周边区域,我先前听奎元讲,一月的销售额在二十来万左右。”
“多……多少?!”边上李玲和李顺发都惊呆了,以为耳朵听茬,
李顺发再次问道:”二十万?!这还少?小勇,你没诓我们吧?”
李奎勇一笑,
“爹,我骗你干什么,我跟你直说吧,我呢在南方那边目前还有两家服装厂,一家在广州,一家在中山,服装的出口对象主要是港岛,东南亚市场,每月的销售额有二三十万,我说得是美元,换算成咱国家的华夏币,那就翻一倍,五六十万了。”
李玲道:“大哥,你意思,你这三家厂子一个月赚七八十万?”
“这只是销售额,不是净利润”,李奎勇道:
“除掉原料、人工、运输费,还有跟合作厂家分成,加上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净利润有个六七成吧。”
这还是最保守估计,因为像人工,内地的工人工资一月就三四十,成本占比不多,跟这三家国营服装厂合作呢,其实对方也就是赚个服装加工费,大头还是在他这边,占比也不多,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