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交流。 上一次邵骋在医院离开时的背影陆甘棠还记得,仅仅只是过去一段时间,他就像是自我修复了一样,不再像那天似的在陆甘棠面前展露脆弱的情绪。在司机询问目的地时,邵骋面无表情报了公寓的地址,陆甘棠看着车窗外,像是没有听见。 车子驶过半途,邵骋才开了口:“还好吗?” 陆甘棠“嗯”了一声,转了过来,看着前方:“应该不用多久,野火就要有新的变动了。” 邵骋脸上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不在意这个,邵骋观察着陆甘棠的表情,半晌说:“周放给你回讯息了吗?” “回了。他说你们找到了库鲁。”陆甘棠闭着眼,“你没有把他带回来是对的,虽然是一步明棋,但他现在很重要,要看好他。” “我知道。”邵骋想要触碰陆甘棠,却强忍着没有动弹。陆甘棠眼底下有淡淡的乌青,从在酆俞年办公室出来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可在陆勉面前她选择了强撑,现在陆勉不在,她才隐隐露出了疲态。邵骋把那些模样尽收眼底,目光在昏暗中毫无遮掩地显形,过了一会才低声说:“你可以再多相信我一点。” 陆甘棠闻言睁开了眼,毫无预兆地撞进了邵骋的目光里。漆黑的车厢中Alpha的双眼直白贪婪,在看见她睁眼后有一瞬的收敛,随后移开了目光。陆甘棠在那短暂的片刻好像被狼克制小心地舔了一口,反应过来后指尖有些发麻,随后她为了转移注意力也移开了视线,目光最后落在邵骋的腰腹间,那里有些微隆起,是包扎的痕迹。 车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陆甘棠想起了酆俞年的话,有话想问,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 他们一直沉默到车子停了下来,眼前是熟悉的小区入口,窗外的雨还在下,邵骋解开了安全带。 在邵骋打开车门前,陆甘棠忽然不受控制开口:“你没有别的话和我说?” 这话如此熟悉,一说出口,他们两人都愣了愣,不约而同想起了过去,邵骋曾经问过陆甘棠一样的话。 陆甘棠原本只是想问钟四的事,可邵骋顿了顿,说:“我想要告诉你的,在第七区时就对你说过了。”他沉默几秒,“那些不能告诉你的,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了。” 见陆甘棠不再说话,邵骋顶着外头的细雨下了车。现在这个温度下了雨后变得尤其冷,陆甘棠看着邵骋关上车门,寒意也一并被关在了外面,司机见邵骋关了车门,自觉踩了油门。 陆甘棠觉得喉咙干涩,她的感官好像连带着那句没说完的话一起被带走了,因此不自觉抿唇,想要缓解这种感觉。过了几秒陆甘棠回过头,透过后面的玻璃看到邵骋仍然站在原地,模糊的身影像一块倔强的石头,与两年前他在玻璃房里孤独桀骜的身影隐约重合。他好像总是这样,认准了一样东西就不会回头,也不会屈服,风雨再大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陆甘棠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她忽然朝司机喝了一句“停车”,在司机被吓到紧急刹车后没有等听清他的话,便打开了车门。 邵骋一直望着车子驶远,他告诉过自己陆甘棠不会再回来,可仍然不受控制去看向她离开的那个方向。雨一会儿就把他浇透了,直到车子快要远到连他的视力也快要看不见,邵骋刚想转身,就看见车停了下来。 那一刻邵骋的心狠狠一跳,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在奔跑。 这天太冷了,陆甘棠刚淋了雨就开始哆嗦,她刚出院没多久,身子还虚着,Oa的身躯顶不住这样的温度,但她犹如自虐一般想要多浇一会儿。她跑了一会儿邵骋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紧紧抿着唇像是在忍耐,最后在她不住地哆嗦中咬着牙脱了外套,把她整个人裹住。他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作训服,这会儿全都紧紧贴在身上了,可他像是不怕冷,比起冷他看着陆甘棠苍白的脸好像更痛苦,全身肌肉都绷紧着,只抬起了手让衣服为陆甘棠挡住大部分的雨。 陆甘棠开口的时候牙在打战,她看着邵骋,深吸一口气,说:“我杀·人了。” 邵骋“嗯”了一声,声音哑地几乎听不见:“我知道。” “我还伤了很多人......那些人其实都是受害者,我明知道这一点,还是选择了站在纯种这一边。”陆甘棠在那双结实的胳膊下看见了邵骋的眼,隔着黑夜与雨幕,那道目光像是带着热度。她冷得一直在抖,却倔强地想要在他口中得到答案,“邵骋,你为什么要杀钟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甘棠,我是你的。” 邵骋没有丝毫犹豫,他脸庞上不住有雨水滑下,可他眼也不眨:“我永远会相信你,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是你的共犯。” 陆甘棠不懂得倾诉,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遇到问题总要自己解决,作为Oa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要藏住,不能暴露弱点是她们生来就学会的一种自我保护。 可此时此刻邵骋的手臂,邵骋的目光,还有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对陆甘棠透露着同一个信息,就是她在他面前,永远不需要害怕。 不需要害怕失败,不需要害怕选错,他是属于她的,就永远愿意为她兜底,他也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陆甘棠手脚发麻,她在淋透自己的雨中扯住了邵骋的脖颈,泄愤一样地撕咬,尖锐的指甲陷入Alpha粗壮的臂膀,很快就留下了明显的印记。邵骋压下腰去,把她连带外套一起提了起来,把她高举到腰间,仰起脖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