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之间擦出微弱的火花,正是一招宿鸟投林。
不退反进之下瞬间避开了楚长风手中棍刀最危险的刀锋部分,顺利欺身而进的卢秋见自己已得势,一记简简单单的提剑上撩瞬间让楚长风手腕吃痛,手中的棍刀也应声落地!
胜负已分!
“啊……公子……”一旁伺候的下人哪里看得出卢秋只是以剑柄轻击其内关穴而已,吓得连声惊呼。
转动着手腕舒缓酥麻的楚长风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接过丝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卢家太极三十二路剑法不愧是武林绝学啊,先生入我楚府也月余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三式宿鸟投林呢!”
收剑而立的卢秋微微拱手,不失风度地回到道:“公子过谦了!有道是刀为百兵之首,乃杀伐之兵。在下观之,公子若能不被俗事所缠,专心武道,一朝破开玄关踏入先天窍,则刀术可小成矣。”
“哎,分身乏术啊,楚某身为楚家长子,自然要多承担一些,为后来者铺路啊。您看,这不又得忙了……”楚长风看着院子外着急跑来的下人,无奈地笑了笑。
卢秋微微点头,十分懂得避嫌:“在下告退。”
跑进来的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地,浑身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汗水滴答滴答地淌下。
楚长风看着这般模样的亲信,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出什么事了给你吓成这样?”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一脸的惊惧和不可置信道:“二公子……二公子他……”
“畴儿怎么了?快说!”
“二公子他死了!尸体正停在大理寺!”
楚长风气血翻涌,一口微甜堵在喉咙:“什么?!”
“还……还有……”
“还有什么?说!”楚长风强行运气压住心中的愤怒。
接下来下人战战兢兢的一句话更是如平地惊雷般骇人:“碟子传信,商坊那处宅子出事了。人,全部被大理寺拿了……似乎……与典签卫有关……”
典签卫?那岂不是……
愤怒、惊讶夹杂着恐惧奔腾而来,楚长风再也压制不住喉间的甘甜,一口血雾喷出,双眼昏黑,魁梧的身躯直直地栽倒下去!
“啊……公子!来人啊!公子晕倒了!快叫大夫!快!”
例行朝会散去,不同于往日的平静,中军将军韩勇和大将军楚江竟然在大殿之上大打出手!太京城两大军方大佬差点就当场拼死一个!
而这起闹剧的起因竟然是因为大理寺丞段友的一道奏疏:楚家二公子楚畴与韩於在商坊械斗!一死一伤!
消息来得太突然!据说朝会上的各位大人全都措手不及!就连受害者的韩家和楚家事先都毫不知情!
最后还是楚王亲自下令彻查才勉强暂时平息了两位将军的怒火。
朝会一结束,韩勇将段友驮在马背上直奔大理寺,而楚江也虎目含泪地赶回家询问场子楚长风的意见!
一时间在太京城引起轩然大波!无数的流言蜚语冒了出来。
什么韩於和楚畴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抑或者是二人是被人设局陷害的;更有甚者还扒出了楚畴在诗会上口误,暴露了其先前下毒谋害韩於的事实。一时难辨真假。
“祁二!锁了大门!你亲自派人守住所有出口!但凡发现有人想要传信出去,不用回禀直接杖杀!”事关重大,回府才得知昨晚全部事情的楚江临时做出这般应对。
他想不通,想不通贩卖私盐这样的大罪既然已经东窗事发,宫里那位为何没有拿到明面上来!惊惧之下他只能闭门,严防消息流出去,等楚长风醒过来再从长计议!
楚江静静地看着眼前面无血色的楚长风心口一疼,自己戎马半生,虽然妻妾成群,但毕竟年迈无力,只得楚长风和楚畴两个血脉。如今骤闻噩耗,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声音也不再洪亮,嘶哑至极:“长风……”
清醒过来的楚长风挣扎着坐起:“父亲,家族存亡之际,需早下决断啊!”
“风儿指的是什么?”楚江木愣着眼神,不解地问道。
“兵权!”
原来是这样啊……王上,原来在这盘棋背后执子的,竟然是你!
自古美人多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想当年崇德之战自己与先王是多么地信任无间,如今外敌未灭,内乱未平就要杯酒释兵权了嘛?先王故去才不足三年啊!
床上的楚长风重重地咳了几声,无奈道:“父亲,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上让典签卫插手而非内阁三司明旨监查,就是在给我楚家最后一条生路啊!切莫引颈自戮啊父亲!”
楚江认命般的闭上双眼,苍老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一拳砸在桌子上发泄着满腔的不甘与仇恨:“那畴儿的大仇怎么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刚才还冷静劝说父亲的楚长风顿时也悲从中来,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商坊中的私盐场,需要有一个够分量的主人……”
“将军,宫里的齐大内侍到了,说是王上恩赐龙涎香为大公子疏经活血!”
房内的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楚长风低语道:“父亲!家族延续,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楚江闻言,眼神凝重地看向房外,重重地朝楚长风点了点头!
“谢王上隆恩!臣感激涕零,请入宫叩拜谢恩!”
晚些时候,韩勇将韩於从大理寺大摇大摆地接了出来,还四处寻找名医出诊,甚至出重金在商坊里购买名贵药材!正当所有人疑惑之际,几则官方消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首先就是上将君楚江进宫,不久后便正式向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