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自…破……。」
借力而使?为不破而自破?
「清…心……明…月…玄…玄…鸟…。」
玄鸟?玄鸟之术?!清心定神?!
在女子提点下,指尖就这么自然的碰上光球,刹那,脑中的意识犹如一束清光,一只似鸟飞鸟,似草非草的形体凭空生出。
「这……这是玄鸟?」
「怎会与过往化之,相差的如此大。」
眼前形体有着如草木般翠绿的羽翅,但其外观又不像鸟,反而像是由层层叠叠的异草长成的长瓜子,仔细一看,这身形细长,前端生角,脚生利爪,还有那么点像龙。
这根本就是一只生了一对绿葱葱羽翼,鳞片由奇草花木长成,脚爪锐利似鹰的...玄鸟?
「不得了了这…这,我怎会变出如此奇特的玄鸟?」
看着这形状特异的玄鸟嗖的一声,竟冲入了光球内,只见玄鸟冲入后,光球中似有一股暖澄微光渗出,细细端详下,那股清澄透彻的微光散发着煦煦暖意,其本身微小的力量,就如同有自身的意识般,悄悄的缠绕在了阵法之纹上头。
当指尖不经意地划过那抹暖光时,心中月儿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就如她语气惊诧的唤我阿胧。
「月儿!!」
当我在次轻轻地碰上暖光,却是无事发生,看来这阵法的确锁住了月儿的记忆与神智,难怪再次见她,她给人的感觉会是如此不同,不只是她的反应平淡,在她那澄澈无暇的眼眸中,却像是缺失了什么般,总让人感觉里头空荡荡的。
「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虽无法帮你破解阵法,但我已为你留了一丝清神之息在里头,在将来它定能帮上你的忙。」
尽管眼下空无一人,就只有我在自言自语,我依然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告诉了她,不论她有没有听见,至少我已见到她,还为她留了一扇后门,虽这些都微不足道,但对此刻的我来说却也足矣。
「这可不是微不足道。」一个熟稔的声音忽然响起,那声如清泉彻骨,如山风轻抚,那样轻飘飘的又清澈的低语。
「山鬼!!!」
「为何……为何你就是不放弃。」突然,她原本舒心的声音,陡然一转,化为了冰晶刺耳的细语。
「从你进入阵法的那刻起,你明明已感受到了侵蚀神魂之苦…为何…为何…你依然这般倔强!!!」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试着寻找山鬼的身影,但眼下这白净的空间,除了面前的光球与山鬼的低声哀诉之外,就在无其他。
「山鬼…你,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因这是我头一次见她的情绪如此不稳,虽然我才见过她两次面,一次在傀儡阵法,一次在宝盒幻境,但这前后两次都未及现在的她是这般浮躁。
「呵呵…呵呵…哈哈哈,为了凡人,为了他们,你从头到尾都是…而我…我又该如何?」山鬼的语气开始癫狂颤抖,她失心的冷笑着,大笑着,一时好一时坏,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山鬼,你在哪?!」大声一唤,眼前依然是空无一物,突然,一股冻人冷风急促的扫过双臂。
此时双臂有如被人抓住了般,一股冰冷无比的强硬力道从双臂传来。
「山鬼?是你吗?」
「她呢?」
「这女孩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你宁愿受这般苦处,也不放弃她?」
山鬼一说完,施加在双臂的力道越来越紧,就像下一秒就会被拧断一般,即使如此,令我不解的是她突如其来的话语,月儿…月儿对我来说是?
「我…月儿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才…。」
「不只是那女孩…连星魂也同样,你又为何要执着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星魂……呵呵…对了,就是”星魂”,原来是这样,你竟是惦记着过往弹指的繁盛吗?」
「山鬼?!」我大声呼喊,只希望山鬼能够恢复平常的模样,现在的她念念有词的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有想为此解释的意思。
「珑月,那并不是那少年真实的姓名,你可否想过?」
「!!!!」
「禁制一日不解,也就是这般随人摆弄。」
此刻脑海里只是一阵混乱,连同山鬼后头所说的话语,也未认真细听,就只是重复思量着山鬼问到的事实。
星魂…他的名字?
是啊,为何我从来都没为此感到奇怪,星魂?月神?
这对于身在阴阳家里的他们,的确是十分贴切的称谓,但…为何我又再次将这一切认为是理所当然,他的过去我丝毫未曾了解,他真正的名字又是什么?
片刻,思绪反覆在疑问堆里打转,直到山鬼一声呼喊,才将我拉回了方才的话题。
「珑月。」
「嗯?!」
「若星魂遇到险关,你依然会同那女孩一般舍己相救?」
「这…这是当然!」
「那如若阴阳家与那女孩你只能择其一,你又会如何抉择?」
「我…。」
「自当是两全!」
「如若不能两全?」
「山鬼你,你的问题太磨人了。」
「我无法回答,这……连我自己也摸不清楚。」顿时心中被山鬼接二连三的问题搞得乱糟糟的,但如若她所问的答案,有一天我终得回答呢?
此刻心里一阵哆嗦,我甩了甩脑袋,让自己赶快回神别想了。
「你口中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