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好的耐心,甚至说我想早早结束,离开这纷乱之地也不为过,可谁知造化弄人,半路杀出一个白娦。
“看来我这扫把星的运气依旧是正常发挥嘛!”
「我看是无娦无厌,厌则出娦,娦语一出,出神呕泄。」小声咕哝,终将还是将头给转了过去,冷声道: 「白娦。」
此刻,最后一场比试在三大长老的见证下紧张开始,白娦站在了我的正对面,她难得的闭起了那双利嘴,眼神狠戾的上下打量着我。
「当初你侥幸从罪卷之罚中死里逃生,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白娦阴冷道,她长袖一震,一缕翠绿从她的袖口快速垂下。
“这绿绸带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寻常物件,得小心应付才是。”心中暗想,我便率先运起了内力,蓄势待发。
正当我小心警戒,白娦右脚踏出,开始翩翩起舞,绿绸在她周身环绕舞动,有如落下的柳叶轻巧回旋,看着她优柔起舞的模样,竟是与平常的尖酸刻薄大相径庭,如若不提她身为白娦之实,那这舞姿当真称得起优美二字。
只见白娦起舞后,双脚顿感身处泥洼寸步难行,仔细观望,白娦一挪一动下,地板生出了朵朵芙蓉,当芙蓉花开之时转眼便凋谢成泥,其形似一片污液黏稠混浊,一开一谢,整个地板早已浮满了黏稠的液体。
“恶…我想也是,这术法才符合白娦的心性,其本与人同样都是一滩缠人污泥,不只弄脏自己,还会溅黑他人。”
面对这滩缠人污泥,我一个单脚抬起,重重踩在在了地上,顿时一股清气震荡四方,污液也随之溅散开来。
「低贱的东西!」白娦突地放声大喊,她面容扭曲,双指紧扣,一股冷冽的杀气从她娇小的身躯尽数散出。
「你到底是用了何种禁术才能破开这定身术?!」白娦咬牙切齿地盯着我,恶狠狠道。
「定…定身术?」心中忽地被她这问题给吓得愣了神,这…这浊泥巴是,是定…定身术?
“啧,难怪星魂的定身术总是快狠准,一个针头大小的气息凝聚了惊人的内力,而这白娦竟活生生地把定身术搞得像小儿玩泥般,一点作用都没有。”
白娦许是见了我真诚的发问,才忽地明白了她问了个多可笑的问题,只见她嘴上的五官绞在了一起,怒也不是,羞也不是,最后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狠瞪着我。
看着眼前矮小的绿衣女子,脑中只飘过了一句话。
”我想休息。”
「唉。」叹了口气,两掌合在了一块迅速结印,周身生出一道水柱扶摇三尺,顿时,两掌翻转,奋力向前一挥,一道清澈无比的激流便往白娦正前方袭去,刹那,水流隆隆,所过之地接卷起强烈气流,白娦见此态势立马向后闪躲,却仍不敌强劲的水势,被术法直接贯穿身躯。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尔心,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尔顶。」我冷冷地说,白娦一时间被击倒在地,身子不停颤抖。
“这下我总可以休息了吧?”心中暗想下,一个转身便等着长老宣判结果。
只见大司命望着我神色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便妖媚地勾起了嘴角,背后传来无声杀意,猛然回首,那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沫…泣。」一瞬的犹豫,换来的是一缕薄绫刺入背部,顿时脑中回荡的不是背部的灼烧感,而是白娦消去的面容,与她那话中杀气四溢的话语。
「再过不久我便会送那卑贱的女娃一同去陪你,不论低贱的你们再怎么努力,终究只会成为一颗卑贱的石子,卑贱的绊脚石,你听好了,庶民之身就该永远受人践踏,永远!」
“她要…杀了沫泣?”脑中疑问嗡嗡作响,当白娦强烈的杀意随着话语被通心之能给汲取,一时间腹部的灼疼化为了滔天怒火占据了脑海。
顿时,眼神一凛,我一个转身,豪不在意的任的绫绸撕绞内脏,握紧双拳灌注内力,势如崩山的拳头直往白娦脸上砸去。
眨眼间,当我回过神来白娦早已倒再了百尺之外,四周弟子鸦雀无声,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楚无比,随后大司命率先打破沉默,一句简短的赞扬,一个精美无常的重礼结束了这个夜晚。
在我离开前大司命叫住了我,她将我带到了一旁,语带深意道: 「此次竞斗的奖励乃星魂大人特意嘱咐,你可要好好珍惜。」语毕,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在回去弟子房的路上,途中在暗处撞见了一位身负重伤的弟子,见他模样我赶紧上前查看,只见他身躯多有刃痕,仔细端详下,发现这些伤口与白娦的绸刃带来的伤害一致,皆为表面淡痕内部重伤。
看他被白娦伤至如此,性命垂危下,还是于心不忍的暗暗施与万愈之法将他治好,施术期间,背后突生一股凉意令头皮发麻,惊觉下回头细看也未能察觉有任何动静,正当我小心警戒之时,身旁弟子忽然醒转,虚弱问道:「你…你,你是那名水部的珑?」
「你别说话,我先将你带往金部养伤房。」
「我…我没死?」
在确认伤口有一定程度的恢复后,我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欲前往养伤房。
「看来…咳咳,你不只…实力深厚,连同…医术也…非同凡响,我乃金部…弟子,这点…伤,我深知…是凶多吉少。」
「我没做什么,是你命大活下来了。」
我可不能将万愈之法给抖了出来,好在我方才自己先给自己疗伤一回,否则他这相同的伤势,我也没把握能否治好。
「你过…过谦了,我这伤怕...是不即时...处理,便要...命丧于此,说来...你这人…还真…奇怪,明明是水部弟子却···却还这般...唔!」怀中弟子说到一半哀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