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惧怕无比的的罗网厉鬼"厉"…….。」
「犹记得一月前与叔父道别之际,叔父当时说玄桑是他日日携带于身之物,且还说亮出此剑可挡恶人,莫非叔父的身分是?」
「甘家甘栎亦同时身兼罗网厉鬼”厉”。既然文信侯是罗网之首,那么甘栎是罗网的厉也不足为奇。」
「呵,叔父还真是会给我惊喜啊。」甘罗剑眉微蹙,无奈浅笑几声后,右手往胸口一触,蓝眸忽然瞪大,慌忙地在自身上下搜了一番。
「珑,碧玉玲珑?! 」
「适才情势危急,是玲珑替我挡下胸口那一剑,恐怕刚才被击飞时,玲珑就从衣料的破口处掉出了。」
我看着甘罗开始四处搜寻,心里更是为此急了起来。现在玲珑玉石怎样都好,如果此刻再不走,没准再等一会又是个死劫。
「别管玉石了,你得赶紧走! 」我赶紧拽着甘罗,想要带他离开。
可当甘罗一心一意找寻玉石的同时,我的力量仿佛像被他的意志给阻断般,比刚才我们二人彼此有意触碰,还要来的更加无力。
「唯独玲珑我死都不会放手!」甘罗冷冷道,语气中是不容阻挠的坚持。
「你不会,我会! 」
「你先给我活着,再来跟我说这些! 」
刹那,一阵孰悉的气息从暗处缓缓靠近,我一个楞神,原本急如火烧的心头猛然生出寒意。
「大司命?! 」
惊慌回首,一技艳红的术法掠过我的眼前,击中身后的甘罗,顿时甘罗双眸一闭,直接昏倒在地。大司命从我面前的暗林缓缓走出,她勾着艳丽的血唇,妖娆踏步而至。
「呵呵,小小神童,这下倒真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果然不枉费我刻意留了一名纮墙之人在此,这不是让我看到一出精采的好戏。」
「想不到罗网的头等杀手厉竟是甘栎,所谓厉鬼无颜,触魂慑命,也难怪文信侯如此看重你。不过,你这幻毒下的还真是差劲,你最亲爱的姪儿开始自言自语,就是差点便被你的幻毒给毒了去。」大司命扬起嘴角,将玄桑收入鞘中后便暗自收了起来。
她赤红的手掌往半空收拢,碧玉玲珑顿时从草丛中飞至她的手掌。当玲珑落到大司命手里,意识竟是起了激烈的反应。
与此同时,我才赫然察觉在我回到过去的这数年,头一次意识剧烈起伏便是从碧玉玲珑接触到阴阳家大司命开始,在后来赢政,卫无与卫婀,赵地的老巫等人,当玲珑与他们接触,意识与神魂都会因此而感到起伏不稳。
这其中无一人不是与阴阳家关系甚密,甚至是阴阳家弟子。难不成东皇太一过去除了对我下过禁制,还对珑玉之本做了什么?!
难不成我不单单只是三界之门的钥匙,找到幻音宝盒与月儿的媒介?!
当疑惑笼罩脑门,意识却再次模糊起来。我心中一冷,拼命的反抗再次袭来的昏厥感。
「可恶?!!!!! 」
「甘罗.......甘罗!我不会消失的,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等我,你定要等我!」我拼命朝甘罗大喊,使劲伸出的手企图在意识消失前再次触碰到他。当我每走一步意识变模糊一寸,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躯正慢慢融进另一个空间,看见伸出的手如同脆弱的琉璃片逐渐破碎。
每次,每次都在生与死间的缝隙里打转,这一成不变到令人厌恶的自我消失,让心中的执念逐渐转化为忘记得失,珍惜眼前的每刻。
没错,死与活,对我而言早已无多大分别。
当我抱着这个想法的同时,脑中好似再次听见了金铃之声,感受到了紫色又温暖的焰火,还有……另一个无可辨别的自我。我坚持着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细细感受,直到,直到我再次忘了自己,忘了自身的存在。
*
暗夜林木里,身着一袭血色艳衣的大司命,有些笨拙的处理完甘罗的伤后,便将他温柔抱起放于马鞍上。
忽然间,大司命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沉着又冷漠的声音。
「大司命大人。」
大司命闻声后有些吃惊,她脸上的细眉讶异的抽搐几下后,便恢复了往常的狠戾。她故作镇定的转过头去,顺带勾起他娇艳的红唇,从容道:「哦,还是一如往常的身手俐落啊!」
「五君。」
五君一身赤衣在夜林中仿若鬼魅,他清冷的俊颜在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此刻的他一脸淡漠,容颜上的冰冷如皎月般,虽是寒凉却不冻人。
「你等很久了? 」
「是。」
大司命听五君淡然承认也不恼他,只是一脸习以为常的说:「是吗? 」
「芙蓉三个时辰前传来消息,她已经了结阴阳家的叛徒,赵国老巫,顺便将纮墙派出的刺客与探子也一并清理干净了。如此,这小神童唯一的活路,就只剩秦国故土。」
「呵呵,我说过的,你终究是得做出选择,做出取舍。朝堂之上,利益纠葛,人性孱弱,不可验之。是以成就大道阴阳,则心无凡情,方可摒弃孱弱,手握己命。」
「我对你可是抱有很高的期望,可别让我失望,甘罗。」大司命邪魅私语,暗红的素指轻轻拨开甘罗额间细碎的乱发。
「纮墙新培养的剑奴已经被我的幻术支开,一整晚的时间,让他回到大秦绰绰有余。」
「听你的口气,你就不好奇月神大人,甚至是东皇阁下,为何对这小神童如此关注? 」
「任务之外的事......。」
「不多言,不多听,不多看,不多记。」大司命不以为然接下五君的话,便从甘罗腹部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