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他?还不是怕你得罪人家吗?我就这么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得罪不起人家。难道我放着你年富力强、知情识趣的不爱,倒爱那老不休的?我陪他还不是为了周全你,你倒拿我撒气!”
见周菀柔这样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周末早已是身心服帖,忙拢过了女人的杨柳纤腰,贴住了她的梨花白面。周菀柔放出手段来和他腻了一阵,等粽子送上来亲手布碟子摆碗,又再三留周末吃夜饭,这才退去小套间,把脸上被哭残的胭脂补一补,就往其他客人那里亮相。
第二招:“小伎俩”逗爷开心
周菀柔从周末处来到其他客人这,风姿袅娜地走上前,将干爹客人手中的酒杯一夺,拧身坐去他大腿上,“叫爹爹在偏屋里干坐了半天,闺女给爹爹赔罪,自罚一个皮杯。”“皮杯”乃妓院中的狎亵伎俩,就是以口渡酒。真就见周菀柔仰首含了半口酒,双手捧过“干爹”满是褶皱的脸,嘴对嘴地喂给他。
“干爹”半含香舌,气已消了大半,又见周菀柔唇边带着清清莹莹的一滴酒对他尽态极妍地一笑,“爹爹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是白叫闺女心疼?”
“干爹”的喉咙里痒痒得直要笑,到了嘴上却依旧还骂骂咧咧的:“心疼?怕未必吧,气死了我,你不正好心安理得地跟着那小子?”
周菀柔顿显出满面的委屈来,一根染得红脆脆的指甲往“干爹”额际一戳,“说这话,你良心可是被狗吃了。你自己算算几天没来瞧我?三天!要不是你把我丢着不管,哪儿就叫那吊死鬼缠上了?一听见你来我拔脚就走,他现在还在那里拍桌子呢,我才懒得理,自有班子里的人去哄,反正我是没好脸子给他的。”
见周菀柔的怒容,“干爹”反倒开颜,干笑了一声,“这时节过来,怕是偷偷给你送节钱的吧,你倒好意思干晾着人家?”“有什么不好意思?他送钱是他的事,跟我什么相干?反正我没要他的钱。”“哦?为什么?”
周菀柔将老者的一缕长须柔柔地绕在指上,又放在自家的鼻尖前撩弄着,“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那倒有几个钱,可他家奶奶有个名头叫‘抠搜婆娘’,抠他抠得厉害,故此他每回给个仨瓜俩枣,都好似就他的钱分外值钱,要我承他的情。那份烦厌自不必说了,只说像今天这样碰上爹爹来,我若拿了他的钱,怎么好意思掉身就走呢?反正局账的钱自有当家的跟他结清,我是不愿意多使他一点儿、多欠他一分。有爹爹疼我,谅也不至于少了我的,轮得着他来卖好吗?”
“干爹”满意地颤动着身子笑了,手一晃,就晃出了一张银票来,“这才是爹爹的好闺女。来,拿着。”周菀柔展开来一看,竟是巨额一千两,立时欢叫了起来:“好爹爹,亲爹爹,我就说爹爹最疼我了。”
“干爹”哈哈大笑道:“小调皮,瞧把你乐的,那就再敬爹爹一个‘皮杯’。” 周菀柔“嗳”一声,就将香酥欲滴的红唇往冯公爷枯皱的老脸上摁下去。小半个时辰后,“干爹”离开。
终极大招:上演一出“私奔”戏码
嫣红阁中周菀柔拉着有钱的“干爹”,背上自己的小行囊。
“爹爹,出去了,你可得给我买好多好多漂亮衣服,你看看我,都没有几个衣服带走。”
“好好好,出去就给你买。”
周菀柔拉着干爹的手,准备踏出嫣红阁,却被拦了下来。
老鸨从楼上走下来:“爷,这位美人胚子不出哦,他可是我们这儿的名人呢,走了谁还给我提供金钱呢。”
“十根金条,够了嘛?”
“爷,周菀柔无价之宝。”
“什么意思,妈的,老子无论如何就要带她走。”
说着就要拉着周菀柔出了嫣红阁,可周菀柔停住了脚步。
“周菀柔,你待着这里,我给你二十根,留下来如何?”
“二十根?你那么有钱还跟我干嘛?贱人!”
有钱的干爹见周菀柔那么有钱,自己就算变卖身家也买不来周菀柔,只好甩来周菀菀柔的手,气愤的离开了周菀柔。
直到今天,周菀柔依旧在嫣红阁中接客,可不知的是今夜是和母亲一起享受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