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他们决定除掉慕容炯然父子,而下毒被认为是最好的办法。然而,慕容炯然的戒备森严,如同铜墙铁壁,让人无从下手。这次宴请,他特意设了两张桌子,华瑞奇与张志瑜一桌,他自己和儿子左梦庚一桌。两张桌子相隔甚远,仿佛天堑一般,让华瑞奇束手无策,只能向张志瑜投去求助的目光。
张志瑜神色自若,自顾自地拿起酒壶,频频斟酒而饮,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计谋。慕容炯然见状,向儿子左梦庚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防备。左梦庚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舞女身上移开,举杯向张志瑜问道:“张公公似乎有忧心之事?”张志瑜叹息一声,那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藏着无尽的哀愁:“别提了!”左梦庚不再多问,举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暗自嘀咕。
大堂内鼓乐齐鸣,舞女们的衣袖飘飘,身姿婀娜,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张志瑜作为太监,对舞女毫无兴趣,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酒壶,自斟自酌不已,仿佛那酒壶中藏着什么秘密。
不一会儿,张志瑜就将酒壶中的酒喝了个精光,他也已经显露出了醉态,那张坚毅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侍候的下人想给他灌酒,却见他起身走到左梦庚身旁,拿起左梦庚的酒壶。他右手持壶,左手持杯,哗然一声,杯子就满了,然后他一饮而尽,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都吞进肚子里。
左梦庚正沉迷于舞女的舞姿,被张志瑜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先看向慕容炯然,那张肥胖的脸庞上写满了紧张与戒备,然后面色凝重地盯着张志瑜,不知所措。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在宴请华瑞奇与张志瑜之前,慕容炯然曾特别交代过:他们拥兵自重已经得罪了朝廷。朝廷现在正缺兵而不缺将,为了防止朝廷的暗算,他们需要处处小心。尤其是在酒桌上,不得与张志瑜有任何接触。因为东厂与锦衣卫擅长下毒,一旦中招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左梦庚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张志瑜将左梦庚酒壶中的酒倒尽后,随手将酒壶放在桌上,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他打了个酒嗝,那张醉醺醺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哎!左左兄,你说我护送太子去往南京,是是不是大功一件?”慕容炯然用眼神示意左梦庚待在原地不动,然后端起酒杯朗声道:“张公公何止是大功,简直是奇功一件!想必得了不少赏银吧?”张志瑜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不不提也罢,我我敬你们父子一杯!”说完,他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慕容炯然父子互视一眼,也举杯陪酒,心中却暗自提防。
左梦庚的酒壶已经被张志瑜喝空了,下人想给他灌酒时,被慕容炯然伸手制止:“不用倒酒,我壶中还有酒。”张志瑜见状站起身来说:“等等一等!”他迈着醉步走到左梦庚身旁,拿起酒壶不满地问道:“左左兄,你什么意思?”慕容炯然假装不懂:“张公公此言何意?”“你嫌弃我用过的酒壶对不对?”张志瑜右手持壶,整个身子左摇右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没有的事!张公公多想了!”“放屁!你你们就是嫌弃我嫌我不干净对不对!”张志瑜的话愈发难听,那张醉醺醺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一直旁观的华瑞奇急忙站起身来打圆场:“左兄莫要往心里去,张公公喝多酒了。”“放屁!我我没喝多!”张志瑜使劲推了一把华瑞奇。华瑞奇脸色微变,吐出一口气,再次来到张志瑜身旁:“张公公今天喝的够多了,改日再喝。”他又对慕容炯然父子道:“左兄、贤侄,张公公不胜酒力,多有得罪。”“没事没事,喝多了也是人之常情,我们父子怪不得张公公。”“不行!”张志瑜晃动着身子来到一个下人身旁,命其将酒壶灌满酒。然后他拿着酒壶回到三人身边,重重地打了一个嗝,“今天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咱们四个一起把这壶酒干了!”“别闹了,你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华瑞奇再次阻止。“是啊,张公公今天喝的不少了,改天再喝吧!”慕容炯然嘴里说着客套话,目光却始终锁定张志瑜。下毒就在一瞬间,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不行!”张志瑜整个人虽然醉醺醺的,但语气却不容质疑,“你们要是不跟我喝,我就回南京告诉太子你们要造反!”此言一出,不止慕容炯然父子,就连华瑞奇也愣在原地。他们万万没想到,张志瑜竟然会如此决绝,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大堂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