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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3 / 5)

多少呢?再换一个角度来设想,如果我是生活在这乱世中的粮商,面对如此不近人情的规定,我或许会选择停止销售粮食,转而售卖碗具,并采取买一只瓷碗赠送一斤粮食的巧妙手法,以此规避政策,实现所谓的‘免费赠粮’,那么朝廷又该如何有效地监控和管理此类行为?民间智慧犹如繁星点点,应对策略层出不穷,因此,单凭强令平抑粮价这一举措,并非解决民生疾苦的根本之道。”

靖江帝如同一位全情投入的矿工,用精神的镐头深深挖掘着太子李德贤的话语之矿,那专注的眼神犹如探照灯般,在李德贤身上来回穿梭,捕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他心中暗自赞叹,仿佛在李德贤身上看到了一个正在破土而出的新生命,那身影日益丰满且独立,那份深思熟虑、见解独到的智慧光芒,显然是林小风的影响与教诲在他内心深处开出了繁花。

韩桂良闻听此言,脸色骤然变色,犹如烈火在刹那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与决心,他愤然拍案而起,声音如雷霆般震耳:“这与直接执行死刑有何实质区别?今日我们必须有所行动,绝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他的慷慨陈词如同石破天惊,唤起了众人压抑已久的焦虑与愤怒。大家纷纷响应,个个脸庞都写满了焦灼与愤慨之情:“确实如此!如果此次任务未能达成目标,日后我们在阳曲县如何能够挺胸抬头做人?此事倘若无法妥善解决,只怕家眷也会因我们的失责而四散离去,家庭破碎,人生何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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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协宏的嘴角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蕴含深意的笑容,那笑里暗藏嘲讽与自信的交织。他朗声而坚定地驳斥:“此番行动非是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无需千军万马浩荡而来,只需百余人精锐之士便足以应对。”话语掷地有声,如同敲击在铜钟之上,激荡起一片沉思。

项协宏闻言,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仿佛时间在他的紧锁眉宇间悄然停滞。他的目光在跳动的烛火中闪烁不定,时而如秋湖水面上锐利的刀锋,时而又化作柔和温润的涟漪。终于,在这番内心的挣扎之后,他决然发声,声音回荡在静谧的空间内:“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三条命运之路:其一,正面硬抢;其二,暗中偷窃;其三,归乡避世。各位兄弟,请各自表明立场,赞同直接抢粮者,请举手。”话音落下,七八只手臂如同林中受惊飞起的群鸟,纷纷响应了他的召唤。

而陆印生闻听林小风所言,面色瞬时如湖面被石子打破,泛起一圈圈涟漪,眼中则闪烁起坚定与不屈的火光。他挺直脊梁,仿佛要以自身之躯抵挡住任何反驳,声线中透出一种无法撼动的权威:“诸位可知,我朝粮商皆有官府备案,法度森严,一旦皇命下达,何人胆敢越雷池一步?我主张朝廷应果断出手,全面禁止所有涉及粮食的搭配销售活动,如此一来,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之恶疾必将从根部连根拔除。”话音刚落,他的手紧紧握住那象征身份与职责的笏板,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仿佛那笏板已然化作江山社稷的脉络,承载着他誓保国泰民安的决心与信念。

项协宏胸中的怒火燃烧起来,犹如炉膛内的烈焰被风一吹便熊熊燃起,他霍地拍案而起,那张木桌因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他的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混合着愤慨与决心,仿佛两簇炽热的火焰,他厉声痛斥道:“荒谬至极!我等行走江湖,虽是商旅之身,却并非欺凌乡里的盗匪之辈!老爷如今位居高位,倘若此事在京师传得沸沸扬扬,你叫老爷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更有甚者,官府一旦得知我们竟做出抢粮这样的举动,只怕还没等到事情闹大,我等的脑袋就要先一步落地,成为刀下冤魂了!”

听罢秦玉波所述,项协宏的脸庞刹那间凝固如冰雕,眼神深邃,像是冬湖冻结时的最后一层寒霜,内心涌起无尽的疑惑和愕然。他略微迟疑,语气中夹杂着惊讶:“竟不知老爷还有涉足盗墓一行的经历?”秦玉波垂下眼睑,声音低沉且含混不清:“确实有过这么一次,那是很久以前,我在盗墓时遭到老爷的截击,无奈之下只能随他一同闯入古墓。哪知道天意弄人,墓室突然坍塌。老爷贪心之极,连死者口中的金牙也不放过,正是这贪婪的一瞬,引发了那次几乎致命的灾祸。自此以后,我彻底告别了那段阴暗的日子,心中的恐惧始终挥之不去。”

项协宏此刻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而带有嘲讽意味的微笑,他的眼神深邃,其中交织着对命运的无奈与坚毅不屈。他语气缓慢而有力,一字一顿地道破了那看似温和实则残酷无比的惩罚:“皮肉之苦或许尚可忍受,但那更让人颜面扫地、尊严丧尽的处罚——被剥去衣物,吊挂在城墙之上示众三日。朝廷虽会确保饮食供给不断,但在面对大小便之时,只能悬空解决,稍有不慎,污物滴落,甚至会有谢洪信那种卑鄙之徒在一旁冷眼嘲笑。这种境遇,虽未触及生死界限,却比死还要难堪千万倍,是一种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的炼狱。”

韩桂良听罢,不禁仰天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那笑声粗犷而不拘小节,仿佛在嘲笑过去的荒唐与无常。“老吕啊,你是真高深莫测呢,还是过于夸大事实?”他调侃道,“想当年老爷岂能容许你这般独断专行、飞扬跋扈?”吕跃峰面对揶揄,并未动怒,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视线越过众人,投向了时光那头遥远的记忆。

韩桂良闻得项协宏的言语,斜睨的眼眸里流转着不屑与嘲讽,那神态宛如冷月对烈阳,对项协宏的愤慨全然不放在眼里。他扯开了浑厚的嗓门,音调粗犷而激昂:“老项啊,你才刚踏进这个圈子,就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老子我可是从山贼窝子里杀出来的,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话语甫落,他犹如鹰爪般凌厉地指向屋内的众人,逐一揭开他们尘封的身份背景,声音如铁石撞击铜钟,震人心魄。

“吕跃峰,江湖人称一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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