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极端一点，如此才能算知我明己，才能算一个真正的人。
“先生您没事了？您的头发？”
等易书元走了，土地公望着远方的山头，心中不由有些纠结。
——
易书元踏风前行，飞出了这一片山便缓缓落地，再次开始脚踏实地赶路。
多的易书元就不讲了，更不可能明说自己在那渡劫，否则土地公心中有了这个念想，反倒可能害了他。
“那你怕什么，过去就好了！”
易书元扫了一眼披散的肩头的长发，刚刚因为心急于灰勉的安危，直接就来了，以至于青丝化生不全。
对灰勉说完，易书元才重新面对老者，向着他郑重地拱手行了一礼，再道了一遍谢。
“土地公，比起你这点香火，在那修行的妙处更多一些，神道不过是辅助，山水之神的正道在于勾连地势。”
那山峰在这一片山势缓和的山域中十分明显，即便此处河谷已经离得较远，却依然能够看到。
虽然此刻头上是黑发多白发少的格局，但细看之下也根根透着一种光泽，并不影响自身。
仙道
虽然当时看不到，但隐约能察觉到灰勉被弹飞出去的方向就在此处。
仙道
“折煞小老儿了，折煞小老儿了！”
遇上了仙道高人是毋庸置疑的，甚至还得了一句指点，只是别人眼中的三瓜两枣，也是自己的家当啊。
易书元看向岸边，轻轻一跃，身形离开水面，落到了岸边的一块大石头旁。
还是易书元更理解对方，知道这等毛神，本就不正统。
而易书元自己总结的排序之中。
只不过脱胎换骨究竟是修成真人就会经历的，还是因为度过了立春之劫才出现的呢？
灰勉的状态不太好，眼前这老者显然是施法想要护住灰勉的。
土地公抬头看了看，尴尬道。
随后易书元看到了手中正捧着的小貂，看样子似乎是昏死过去了。
两边有着一些参天大树，是前朝人所栽，用来为曾经繁华的官道提供荫蔽之所。
老者点头又摇头。
“先生，您此前是在渡劫吧？”
不过易书元还是笑着说道。
一路上，灰勉比易书元还兴奋。
也就是这时，一道烟雾从石头边冒了出来，这是一个杵着拐杖的矮小老人。
只是黄宏川说过的，易书元转述给土地公听罢了。
灰勉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实际上它本来也就是清醒的，只是刚刚根本无法动弹，仿佛精神尚在身体在死去。
即便没有什么用，但人家毕竟是有心救助。
在现身之后，老人赶忙捧着小貂向易书元行礼。
毕竟这就是易书元的劫，而且已经度过了。
以上种种都是易书元修行至今以来实践出真章的结果，也符合道法自然之妙，更是他乐意和灰勉分享的。
灰勉听得似懂非懂，但结论总归是一个，先生就是厉害！
带着回音的呼唤在山谷间跳动，但易书元却得不到什么回应。
“这，那边早已超出小老儿辖境了呀”
“你可是本方土地？”
只不过没想到后来前朝开凿了运河，河运兴起，使得这条道路的商贸辉煌也远去了。
“这是什么劫？给我讲讲可好？”
土地公赶忙行礼相送，在易书元的回礼之中目送对方踏着风离去了。
“那边有其他山神土地？”
谷中有一条小河，秀州的冬天不足以使得流动的河水完全结冰，此刻依然流水潺潺。
如此也算是一种缘法，也更符合易书元得真之刻的道蕴真髓。
灰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易书元有的回答，有的则是笑而不语。
“多谢老先生了！”
“不敢欺瞒仙长，小老儿原身不过是山中精怪，算不得正神，有一间村人供奉的小庙，呃，也没得过正统敕封.”
“老先生若得闲暇，可以去那边山头多坐一坐，对修行还是有些好处的。”
灰勉忍不住开口了。
但破关之后的感触只是这一瞬间的事情，易书元马上想到了的情形。
“先生！”
“茗州界。”
易书元喃喃念了出来，没有写县名就是说边界那边直属州城。
当易书元路过界碑后没多久，心神之间已经隐约有感，不由笑着对灰勉低语道。
“娃娃应该就投生在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