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炉灶可也要柴碳费的!”
随着一声轰响,船身忽然猛烈晃动了一下,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嘭——”
“走走走!”“快进去!”
“算是吧,兄台此番是
“易兄你又不赶考,和我争什么呀?这种事啊,就机会那就宁可信其有,万一就差了这么点运气呢?”
杨本才赶紧掏出了钱袋,船工也不做犹豫,向着易书元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杨本才。
“砰隆.”
随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船舱中其他乘客也出来透气,更有孩子在甲板上嬉闹。
只不过水中的浪头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变得有些大了,就连这条在河中不算小的船都有些晃动不止。
灰勉绷紧了身体趴在易书元肩头,水里有妖物在争斗,因为被河面阻隔所以妖气不明显。
易书元刚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变数就已经发生。
“好嘞,看我的——”
“不用!看住孩子!”
“下,下面被撞了一个印子,但,但似乎没什么事,只是起了一些毛边.”
有船工扒开水草,发现下面盖着一条金红色的鱼,是条两三斤重的鲤鱼。
易书元看看杨本才,这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但其实头顶文气虽有却并不算显眼。
“好嘞,那就卖给这位公子!要不要帮您刮鳞去脏啊,给个二十文钱就行了!”
“兴许是河神发怒呢”
杨本才这会也栽倒在甲板上,没看到易书元的动作,抬头的时候也只是诧异对方一下子跑了这么远。
附近的水域波浪开始变大,并且似乎愈演愈烈。
“怎么了?”“怎么回事?”
“呃二两银子!”
但是这条鱼在船工手中看似艰难开合着嘴巴,却并没有任何挣扎甩动。
前头的浪不对!
船上的人很快变得讳莫如深,代表船东的老者更是朝着河里频频作拜,还塞了一些酒和米下去。
“一起拉一起拉!”
“呜唔.”
船工心头一喜,脸色变了变摆起了手。
在易书元耳中,一种低鸣声在水面之下响起,而船上其他人则听着一片耳鸣。
船工打量着杨本才,又看了看一边的易书元,气度上怎么也应该那位更有钱。
收回的渔网摊开在甲板上,里面有水草杂物,也有好几条大鱼和一堆小杂鱼,甚至还有一些虾蟹。
但这会的风明明不算猛烈,就算风再猛烈,这里毕竟是河面不是海面,这样的浪也夸张了。
那个赌鬼船工显然在船工队伍中是属于比较凶狠蛮横的,也比较有话语权,他过去一把将金鲤鱼抓了起来,用手指勾着鱼鳃处。
船上卖鱼显然也不是
别人什么都没看清,但易书元在关注之下,竟然隐约看到水下深处竟然有两道庞大的阴影在缠斗在一起。
“是磕到什么石头了吗?”“运河底下怎么可能会有石头呢?”
下水者哆嗦着披上毯子接过姜汤,喝了一口稳了一下之后才说道。
“正是,此番赴京,必定要一鸣惊人!”
“轰——”
河道中水浪翻涌,周围还有一些其他船只同样在波涛中飘摇不定,远远就能听到上面人的惊呼和尖叫。
“快到船舱里面去——”
“起开起开,给我!”
“看看再说!”
“三两我要了,我先要的!”
紧张了大约半刻钟,运河的河面开始恢复平静。
“嘿嘿,要买鱼的可准备好钱啊,这大运河的鱼可是鲜呢!”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杨兄,你这家伙事未免也太齐全了吧”
“杨兄,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真的前程似锦,也应该是放生才对啊?”
船内部看不出什么,也没有渗水,随后下水的人被拉了上来,易书元也随着船工走了过来。
“啊啊.”“哎呀!”
“杨兄,伱不会真信什么吃锦鲤能前程似锦吧?”
运河的水深是远超普通自然江河的,易书元不知道这一段是多深,他只知道平均深度都有数丈,水下这么个搅动法,掀起巨浪也不足为奇了。
“这个小水湾肯定有鱼,就在这撒网!”
而船工们则是惊疑不定,各自坚守岗位。
“嘿,如果我三两要了,你再涨价到四两五两,岂不是没完没了?”
“吃了这个能金榜题名?”
“那是自然,那年有人也得了这么一条,似乎就中了榜眼呢!”
“哎呦.”“啊”
船只在驶离刚刚的区域一段距离之后,船工们就开始忙碌起来,检查船只是否受损,甚至有人脱去衣服下水查看船底。
杨本才瞥了瞥跟着的易书元。
杨本才一边付钱一边接过已经用草绳穿了鱼鳃的鲤鱼,摆摆手道。
杨本才也不说话了,提着鱼就往船舱方向走。
“别走别走啊,三两,就三两,绝不涨价了!”
“都庸俗之言,我上京赶考的盘缠都要用在刀刃上,还能处处住店处处吃宴?遇上机会了自然要下厨,有些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风餐露宿过来的,能没点下厨的本事?”
我靠,还挺有道理!
之前看不出来啊,这不是个完全迂腐的书生,但对于能增加科举成功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