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急促,汗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在地面,不一会儿,汗水已经将裤子浸透了。
“完蛋了,我该怎么办?”
沈秋波心中想着,仿佛自己已走到了鬼门关前。
“呵呵,小友,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太急切了些。”
“控制内力,需要强大的心神和意志力,这条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哦。”
一道熟悉的苍老声,不断回响在沈秋波耳边。
“老先生,是您来了?”
沈秋波想起内心世界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心中连忙默念道。
“小友,不用花心思去寻老夫踪迹,你只管静下心来,让这内力,好生碰一碰你的骨骼。”
老者呵呵笑道。
“老先生,此话何意?”
沈秋波内心疑惑的问道。
“后面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可没意思喽!”
“好,多谢老先生赐教。”
“对了,老夫知道你现在体内不止一股内力,待到忍受不了之时,再动用它去镇压。”
老者的话,点醒了尚在迷途中的沈秋波。
“明白了,多谢老先生指点,晚辈没齿难忘。”沈秋波想拱手作揖,奈何实在无能为力。
“不用谢,你我之缘分,妙不可言啊……”
老者的声音渐渐散去,没有下文。沈秋波强忍钻骨的疼痛,这股疼痛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发白,没有了血色。
沈秋波不知老先生何意,但他心中清楚,老先生绝对不会害自己。
第二根蜡烛即将燃尽,沈秋波已经虚脱到无法动弹,地面上夹杂着他的泪水与汗水。这番痛苦,纵然是老先生示意忍受,沈秋波终究是扛不住了。
“在这么痛下去,小爷可就要去见佛祖了……”
沈秋波闭紧双眼,感受着体内的血玉真力。血玉真力知道主人在寻自己,慢慢从血液中涌现出来。
血玉真力刚一出现,就感受到了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肆意乱窜,为非作歹,对着沈秋波骨骼一顿狂撞。
每撞一次,沈秋波便呻吟一次,直到嗓子沙哑也无法停止。
血玉真力不允许它继续任着性子胡作非为,特别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主人,更是气上心头,直接朝着它的方向刺去。
“血玉真力,一切就靠你了。”
血玉真力收到沈秋波传达而来的念想,加快速度前进,打算一口将不速之客吞噬。
不速之客见状,慌忙地逃窜,没有任何还手的念头。
沈秋波双指拼命地抓着地面,承受那原本就属于自己内力的源源不断地冲撞。
“草了!你他娘的原本就是小爷体内的内力,何必如此?”
沈秋波心中怒骂道。
谁料,这股内力不但不愿意平静,反而力度更大了,竟直接涌至沈秋波的丹田处,想强行进入。
“哎,怎么就不听话呢?”
沈秋波非常无奈,自己的内力,居然跟自己对着干。
不速之客以为自己能得逞时,血玉真力已然来至身后,迅速扩散开来将它困住,彻底吸收吞噬。
血玉真力大为满足,颜色似乎又加深一分。危机解除,没等沈秋波吩咐,便自行散去。
沈秋波体内终于平复下来,刺骨的疼痛彻底消失,可沈秋波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二根蜡烛走到生命尽头,屋内黯淡下来。沈秋波感到一丝凉意,好在恢复了一些体力,起身趔趄着往床走去。
沈秋波直接躺在床上,一句话不想说。
眼睛望着床顶,面无表情,眼前渐渐盖上一片朦胧,沉沉睡去。
午夜,天气最凉。粗雨转细雨,月亮虽然失约,但视线要宽阔许多。
一位少年,面庞坚毅,长着一双丹凤眼,头挽素巾。不是他人,正是陈小满。
陈小满抬头望了眼黑夜,细雨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
冷意袭来,疲倦的精神,变得饱满起来。
用手抹掉脸上雨水,陈小满提起袋子,肩上抗木梯,走到屋外,轻轻合门,碎步走去。
为了不打扰他爹娘的睡意,陈小满故意选了一片偏远僻静地。
此处空旷异常,周围活着零零散散几颗老树,陈小满满意地点点头,将木梯放在树角旁,随手从袋子中掏出几只还未使用过的灯笼来。
灯笼是纸做的,好在纸面比较厚实,又是绵绵细雨,陈小满并不担心灯笼会破裂。
陈小满蹲下身子,将放在胸前的燃油取出,点燃灯芯。
随着灯笼内温度不断上升,整只灯笼急速膨胀,陈小满的脸颊传来灼热感。
时机已到,陈小满摆正木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住木梯,向上攀爬。
爬到树枝上后,陈小满将灯笼牢牢地挂在树枝上,确保灯笼不会掉落,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灯笼高高挂,有树叶遮挡风雨,陈小满倒不担心灯笼会翻。
有了这个标准后,陈小满接连将其余几只灯笼,分别挂在剩余几颗老树上。放眼望去,形成了一小处较为明亮的场所来。
虽然其余地方依旧黑暗,但在灯笼所照射的四周,却成为独属于陈小满自己的世界。
陈小满张开怀抱,雨水狂妄地冲洗着他的全身。黑色的素衣早已湿透,陈小满扯下上衣,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陈小满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但他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陈小满挥动拳头,散落一片雨珠。在他的视线前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