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该让他去读书了。”
“夫人放心,这件事我已安排妥当。”沈重山捋了捋胡子,显然是胸有成竹。
“那老师是谁?”杨婉萍倒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老师的身份,这样也会有个底。
“嗯……暂且不告诉你。”沈重山用手蹭了蹭杨婉萍的鼻尖,继续说道:“走吧,陪你去门外候着,秋波应该快到家了。”
“你我夫妻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杨婉萍不肯挪脚,一本正经的盯着沈重山的眼睛说道。
“那我岂敢呐?不是不说,时候未到。等秋波成人礼那天我自然会亲口告诉你。走吧,走吧。”沈重山知道杨婉萍的性子,当下搂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如愿挣脱,便往大门外走去。
“罢了,这家你是一家之主,什么不得听你的?”杨婉萍只得叹了口气,心想反正秋波成人礼也快到了,姑且等上那么几天,倒也无关紧要。
夜渐渐深了,月亮似乎略感疲倦,困意席卷心头,于是悄悄将一大半身子躲进深墨中,单透露一丁点儿光亮分给人间。孤山远影,满目苍凉,这八个字形容当下,可谓丝毫不过分。
但苍凉之下,有着惊鸿一瞥。街上的灯火基本已熄灭殆尽,仅仅有那么几盏灯笼中的生命,还在顽强般的燃烧,似乎在奋力抵抗黑夜的侵蚀,迎接明日的朝阳。
在不远处,铃铛的右手依旧拽着沈秋波的后颈,缓步往沈府方向走去。幸亏沈秋波有着充沛的内力保护颈部,否则换作常人,恐怕早已勒的喘不过气儿。铃铛回头瞥了一眼,似乎知道这一点,故神情轻松,没有任何包袱。
“我的好姐姐,快松了手吧。”沈秋波装模作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铃铛哼了一声,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手心的力道加深了一分。
“好姐姐,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厉害,就不怕我生气吗?”沈秋波举起双手放在眼眶上,观察夜晚的星空,不禁感慨说道。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要是生气,就不是大丈夫了。”铃铛借故反故,就是要让沈秋波无话可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可惜我现在既不能屈,又不能伸啊!”沈秋波有些无奈地咂咂嘴,肚子咕咕叫起来,显然是饿了。
“我怎听见鸽子叫,你有没有听见?”铃铛当下笑着打趣说道。
“说不定有一只鸽子钻进了我的肚子里,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姐姐?”沈秋波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与自己的姐姐拌嘴,显然可以分散注意力。
“就你会说,或许那鸽子还活着,要不你把它吐出来,然后烤了吃?”铃铛被沈秋波逗笑,手上的力度也减小很多,沈秋波明显有所感受,当即扭转身躯,挣脱开铃铛的手心。
“啊!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真舒畅!”沈秋波连蹦带跳,全然忘记了一旁的铃铛。
“如果你还有所愧疚,应当乖乖走来,然后被我提回沈府。”铃铛冷不丁的说道,打断了沈秋波的举动。
“好姐姐,我前前后后思来想去,也不知哪里有愧于你,还望好姐姐手下留情,不如及早回去,顺便吃个晚饭。”沈秋波哪里还会让铃铛有这般机会,说着便快步上前,想拉起铃铛的手回家。
谁料铃铛非但没有回拉沈秋波的手,反而屈臂上抬,双掌合成对角姿势,犹如水到渠成,快速向沈秋波胸膛处拍去。
“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沈秋波反应也甚是迅捷,在双掌即将拍在胸膛时,脚底陡然发力,不断地向后倒去,地面留下一片痕迹,所幸及时化解了铃铛出其不意的攻击。
“不做什么,就是想和你打一架!”说时迟,那时快,铃铛脚底如生风,曼妙的身姿三两下便凑近于沈秋波眼前,右臂弯曲,倾斜呈肘,直迎沈秋波的腹部。左手抬起作手刀状,沿着沈秋波的颈部划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铃铛宛如一只轻灵的燕子,令人眼花缭乱。
沈秋波心下叹口气,既然铃铛姐姐执意如此,那便跟她会一会。眼下铃铛的攻势已经接近,沈秋波自知后退颓然无效,急忙伸出左手挡住铃铛的肘部,同时催动内力护住小腹,接着抬起手腕与铃铛手刀相撞,以力打力,终于格挡掉铃铛顺势而来的手刀。
如今二人通脉成功,内力自然非同小可。只对了一招,地面的尘土皆被震荡四起,随风扩散。即使是身处夜里,沈秋波依然能看见零零碎碎的尘土,在半空遨游。
铃铛不愿与沈秋波僵持,既然攻势被拦下,倒不如先后退几步,另寻出路。
沈秋波见铃铛面无表情,深知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缓缓后退几步,静观其变。
四下无言,仅二人的呼吸声起伏不断,打破了夜空的宁静。铃铛见状,发起攻势。双掌作手刀,环首劈肢腰。凌厉的劲风呼啸,沈秋波于手刀细微处发现其蕴含的深厚内力,实不愿挨上这一刀,扭头滑步,翻转身子来到铃铛右侧,掌心催动内力,直拍铃铛肩头。
铃铛早已有了防备,沈秋波掌风临近之时,一股热浪席卷而来。铃铛心知这一掌刚猛无比,急忙挪动脚底,连带着肩头略微摇晃,与沈秋波的掌风刚好错位分离,沈秋波暗叫这才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以至于自己失了先手。
不给沈秋波反应的时间,铃铛再次挪动脚步,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已然来到沈秋波背后,内力聚集于双掌,对着沈秋波的肩头拍了下去。
这一招应该叫以礼还礼才对,铃铛瞧见自己打中了沈秋波肩头,脸上顿时神采飞扬。
沈秋波顿感肩头处传来疼痛,不知道铃铛到底出了多大力气,疼痛之后竟有些酥麻,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