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白很匪夷所思道:“这才刚开始打就累了?何郎将,你莫不是瞧不起我?”
何郎将说道:“你别多想,我是真累了,毕竟我有伤在身,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担心自己旧伤发作,也让你打得不尽兴,你回头去找韩偃打。”
温暮白哑然道:“你为了避战,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何郎将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温暮白说道:“或许何郎将确实有伤,但就刚才的打斗,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影响,就算伤势没有痊愈,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何郎将气结。
但不等他再说什么。
温暮白已展开更猛烈的攻势。
何郎将也彻底不管面子问题了,急道:“我认输还不行嘛!”
温暮白很干脆回道:“不行!”
何郎将咬牙切齿道:“你别欺人太甚!”
温暮白笑而不语,出剑速度更快。
何郎将边躲避的同时边恼怒道:“看来不揍你一顿,是消停不了了!”
温暮白笑道:“我等着。”
何郎将说道:“你别后悔!”
温暮白说道:“请出招。”
“轰隆隆!”
说出招就出招。
何郎将枪出如龙,较比先前的力量,更胜不止一筹。
他们身处的虚空里震荡不已,瞬间就濒临崩溃。
在何郎将出招的刹那,这一层虚空也顷刻瓦解。
甚至影响到第二层虚空。
温暮白如遭重击,接连撞碎虚空壁垒,跌落十几层虚空里。
沿着轨迹,何郎将眨眼间便追踪至此,抬腿狠狠踹了过去,接着再次欺身而上,伸手一把摁住了温暮白的脑袋,撞在了虚空壁垒上,顷刻又将壁垒崩碎。
温暮白却透过指间缝看向何郎将,忽然咧嘴一笑,随之一个膝撞,再是一个飞踢,摆脱何郎将的同时,将其踢飞了出去。
他扬手一剑,剑气纵横,尽数轰击在何郎将身上。
让得何郎将衣袍支离破碎。
温暮白笑道:“这样才有意思嘛。”
何郎将抬手抹了下嘴角,说道:“如你所愿,我要认真了。”
温暮白说道:“求之不得。”
“轰隆!”
话音落下。
何郎将再出招。
虚空里忽地出现一个涡旋。
并且在不断的扩大。
温暮白面色一沉。
他身形一震,极强大的吸力险些将他吞噬。
但温暮白没有躲,而是缓缓提剑。
剑气直入涡旋。
继而炸开。
整个虚空都扭曲。
两人双双坠入更深层次的空间。
“不能再打下去了!”
稳住身形的何郎将伸手叫停。
而温暮白也朝左右看了一眼,说道:“我知再打下去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但我们可以先回去再打。”
何郎将相当无语,看来不论怎么样,没有结果前,这一战是止不了的。
他能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他就想每日里吃吃喝喝睡大觉,如此简单的梦想,怎么这么难实现呢?
......
温暮白与何郎将的一战自被姜望目睹。
他很意外这个时候温暮白突然入了隋。
是吕涧栾对李浮生一事有了新的想法?
但目前温暮白与何郎将一战,姜望倒是没有那么关心。
他更时刻注意着韩偃的动向。
韩偃用了很多方法试图把幕后扰局者引出来,却都无果。
而姜望自己也借着遍及苦檀的‘李浮生’的视角,很认真的观察可疑之处或人,同样毫无所获,就仿佛幕后扰局者根本不存在。
要说唯一的发现,自然便是小鱼。
吕奉闲杀了‘李浮生’,姜望没怎么在意。
这些‘李浮生’的问题迟早会被察觉。
可也算是从头看到尾,吕奉闲费那么多功夫,还是没能杀得了慕容,让姜望也不得不感慨,到底是慕容命不该绝,还是吕奉闲的时运不济?
见小鱼在到处找吕奉闲,哪怕有吕涧栾的关系在,姜望亦未露面制止,抛开隋境宗门弟子,死者还有一位武神祠的武夫,他没理由不让小鱼杀吕奉闲。
能不能活是吕奉闲的事。
到现在都没有幕后扰局者的半点踪迹,才是姜望更关心的事。
看来要么只能等山泽的首领对面具的研究有突破,能找到白衣人,要么姜望就得考虑,幕后扰局者已做完了该做的事,不会再露出马脚。
归根结底,突破点还是会在白衣人的身上。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姜望也只能耐着心等了。尛說Φ紋網
而此时的白家小草阁。
李害乱正在向白雪衣禀报着苦檀的情况。
“根据线索来看,苦檀各郡甚至一郡之地的许多城镇都有李浮生的身影出没,但各自行动的势力,暂未察觉,都以为自己找到的是唯一的。”
白雪衣闻言,思忖道:“看来李浮生身上确实有些不寻常,他如何做到同一时间出现在这么多地方?”
李害乱说道:“这的确很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我也调查到,有暗中势力在针对山泽,其目的不明,所以公子才会被韩偃怀疑就是暗中势力的人。”
白雪衣说道:“被怀疑很正常,谁让我那么巧出现了呢,是我做的事,我都未必承认,不是我做的,又怎能给人背锅?把这股势力找出来,我也挺好奇,他们是谁。”
李害乱皱眉说道:“韩偃就在找他们,我们也找的话,不就等于在帮他了么?”
白雪衣笑道:“谁说就是在帮他了,他找是他找,我找是我找,找到我又不会告诉他,反而能将这暗中的势力当作棋子,把苦檀的局面搅得更浑一些。”
李害乱揖